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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知鸢在吃饭时突然提出要出差。
“永晨,戴安公司那边合作出了些问题,我要去处理一下,我们蜜月的事你看。。。。。。”
我低着头吃着饭,默默回应道:
“好。”
“你别这样,你放心我很快回来陪你。”
“好。”
她和江景然前后脚离开的,江景然故意买的其它城的机票,造成两人不在一起的假象。
可下午,我就在朋友圈看到江景然晒的机票,那是两个同城机票。
我来到医院,看到母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永晨你来了,知鸢没来吗?”
听到这熟悉的话,我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妈,我。。。。。。”
开口声音那般嘶哑,母亲瞬间慌了神:
“小晨,你这是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我扑倒母亲怀里失声痛哭,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不停安慰着我,良久我才平复了情绪,抬头看向她说道:
“没事妈,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
“傻孩子,你要学会调节情绪,都是当老公的人了,未来还要当爸爸。”
“你要和知鸢好好过日子,听到没。”
“我。。。。。。我知道了妈。”
天下子女不管多大年纪什么地位,在父母眼中还是那个长不大的需要关心的孩子。
晚上,我,趴在母亲床前,突然手机响了一下。
我拿起手机,一个陌生号给我发来一张图片。
当我点开始,顿时心脏一抽。
夏知鸢一脸满足的依偎在江景然怀中,对方惬意抽着烟,而床头是半盒明晃晃的避孕套。
我起身走出病房,在洗手间狠狠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
就在这时,突然我听到了一声惊呼:
“邹玉兰家属在哪,病人快不行了!”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大脑一晕,双腿都在发软。
“妈。。。。。。妈。”
当我赶回病房时,看到的是护士拼命的一下下按压母亲的胸膛。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妈!”
三天后,殡仪馆,母亲的追悼会上。
我听到最多的,除了“节哀顺变”就是你老婆怎么没来?
而每听到一次,我的心就刺痛一次。
我坐在灵堂,傻傻的看着母亲的遗像,耳边回响着她生前最后一句话。
“你和知鸢要好好过日子。”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随着母亲的离去,我心中的最后一份执念也碎掉了。
“妈,从小到大我都听您的话,可这次,对不起,请允许儿子叛逆一次吧。”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起,打来的是夏知鸢:
“老公我办完事了,今天就回来,我还给妈带了她最爱吃的蜜饯。”
听到她愉悦的声音,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谢谢你,我妈。。。。。。她再也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