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蕴玉余光瞟到,是夏悠晴坐了下来。
她妆容精致,红唇如火,可眼底深处却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她纤细的脖颈上,一道刺目的青紫色瘀痕在低领口边缘若隐若现。
“阮小姐。”夏悠晴放下杯子,抬眼,“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好像还没完成吧?”
她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十足,“你不会忘了吧?”
阮蕴玉不紧不慢扭头看向夏悠晴,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夏小姐。”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昨晚,药,我按你说的放了,至于……”
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成不成,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夏悠晴颈间那道狰狞的瘀痕,“显然,你的本事,还没修炼到家。”
陆砚清都中了招,居然还能让他给跑了,她都无语了。
“你!”夏悠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来。
陆砚清那双烧得通红,却淬着寒冰的眼睛,铁钳般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窒息感带来的灭顶恐惧……
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颤抖地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处,一阵尖锐的痛楚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东西明明……效果那么厉害,他哪来的力气?
一股后怕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夏悠晴强压下翻腾的情绪,盯着阮蕴玉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从齿缝里挤出冷笑,“阮小姐这张嘴皮子,果然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阮蕴玉仿佛没听出那浓得化不开的讥讽,甚至还微微颔,一副受教的模样,“夏小姐,谬赞了。”
“呵!”夏悠晴气极反笑,胸腔剧烈起伏了两下。
她猛地站起身,昂贵的真皮手包被她攥得变了形,显然是准备走人。
“夏小姐?”阮蕴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高,却清晰地钉住了她的脚步,“专门跑过来一趟,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废话?”
夏悠晴背影僵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身,重新看向阮蕴玉,眼底的情绪复杂翻涌,眼神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权衡什么。
“对了。”夏悠晴像是刚想起来,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带着点提醒,又带着点看戏般的疏离,“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那位好老公傅淮舟,他背后站着谁,你心里有数吧?京北市市长这棵大树,根深着呢。”
她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就算你手里捏着些自以为是的‘证据’,就凭你?想扳倒他?”
“呵,我只能说你有点天真。”
阮蕴玉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神,终于在这一刻起了变化。
一丝锐利的防备瞬间刺破平静的表象,她紧紧盯着夏悠晴。
夏悠晴将阮蕴玉瞬间的防备尽收眼底,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脸上浮起一种近乎施舍的表情,“别紧张,我就是……看你可怜,才说这些话的。”
阮蕴玉眼中的戒备并未完全散去,但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
她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没办法再替你……”
“放心!”夏悠晴干脆地打断她,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轻松的嘲弄,“我不会再让你帮我做那种蠢事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牵扯到颈部的伤,疼得她微微蹙眉,“再说了,天底下两条腿,能帮我的男人多的是,我又不是非他陆砚清不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突如其来的清醒和近乎洒脱的宣言,让阮蕴玉眼底掠过一丝真实的讶异。
眼前的夏悠晴,似乎和昨晚那个一心只想扑倒陆砚清的女人判若两人。
夏悠晴捕捉到阮蕴玉那瞬间的惊讶,红唇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她拿起手包,准备彻底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
转身前,她脚步顿住,像是忽然想起一件极其有趣又极其残忍的事情,回头看向阮蕴玉,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哦,对了今天我心情好……”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顺便告诉你件事,陆砚清对你……”
她故意拉长了调子,欣赏着阮蕴玉脸上细微的变化,“应该是认真的。”
阮蕴玉眉头微蹙,显然没明白她这跳跃的逻辑。
夏悠晴的笑意更深,“昨晚,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对自己下了狠手。”
她指了指自己颈侧的瘀痕,又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手腕,“我亲眼看着的,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碎了,然后……”
她做了个狠狠扎下去的动作,眼神里带着一丝后怕的战栗,“抓起一块玻璃渣子,就这么……往自己胳膊上扎!”
“一下……又一下……血当时就涌出来了,那样子,啧,看着就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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