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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电话响了。
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
我原本不想接,但不知为何,就是鬼使神差地划开了接听键。
“您好,是梁女士吗?”
“我们是市中心医院急诊部,这里有一位叫苏软软的女孩,早上跳楼未遂,目前情况稳定。我们在她随身物品中找到了您的名片。”
“她说,是因为您不肯再资助她,她才走投无路”
我一瞬间冷笑出声:“走投无路?”
我挂断电话,换好衣服,直奔医院。
电梯门开时,我看见沈执恒正蹲在病房门口,红着眼眶,一副爱人重伤的痛哭模样。
而病房门内,苏软软裹着纱布,脸上还有划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走过去,站在他们之间。
沈执恒看到我,猛地站起,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你来干什么?来看她是不是死得不够彻底?!”
我眼神一凛:“你再说一遍?”
他咬牙切齿:“你为什么非得把她逼成这样?!她只不过是个想努力改变命运的女孩!”
“她什么都没做错!梁知予,你非要踩着她碾碎她,你才满意是吗?!”
“你这个冷血女人,你就是个杀人犯!!”
四周一片寂静。
护士和医生都停下了脚步,看向我们这边。
我看着沈执恒眼底的恨意,那是一种彻底将我当敌人的目光。
我轻笑一声,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回:
“我收回我的钱,我断掉我名下的资助,我维护我自己设计的品牌,这就叫逼死她?”
“沈执恒,你真是疯了。”
他不再说话,只颤着手去推病房门。
我拦住他:
“别急。”
“还记得我们签的《启光奖学金协议书》吗?”
“里面明文规定:学生不得以任何形式骚扰捐赠人或家属,一经发现,立刻解除资助关系并可追究法律责任。”
“这份协议副本,我已经转交法院,申请冻结她近期挪用的非学习用途支出,包括你转给她的2笔大额资金。”
“而你”
“是我下一步准备起诉的对象。”
我拿出一叠文件,丢在他脚下:
“恶意挪用夫妻共同资金,隐匿资产,未经配偶同意私下赠与他人贵重财物。”
他站在那,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真的要这么绝?”
我一字一句:
“是你们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