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用法子暂时毁掉了纪芜的脸,却不敢真的让她死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解开自己的外衫,正要撕扯时,听到声音再次传来,“起码得是中衣的布料,外衫太脏了!”
婆子喘了一口粗气,让自己的外衫扔在地上,去撕扯中衣的布料。
就在此时,纪芜忽然扑了过来,抬手将一把沙土扬在了婆子脸上。
趁着她下意识要揉眼睛时,从她手中抽出绳子的一端,快速绕过婆子脖颈的同时,迅速靠向那棵树。
纪芜将后背死死地抵在大树上,双手拼命用力,将婆子紧紧勒住。
“嗬嗬……”
那婆子拼命挣扎起来,想要发声,却因为脖子被勒住,根本无法求助。
她开始无法呼吸,渐渐地失去力气。
而此时,勒着她的纪芜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意念,咬着牙死死支撑着,也幸亏有这棵大树为她借力。
否则,她根本无法勒住这婆子。
终于,树后的挣扎渐渐停了……
出事了!
纪芜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根本就不敢回头看。
这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杀人,可她实在没有办法。
原本想着,她只要乖乖听话,设法让这几个婆子放松戒备,总有机会能够逃跑,再或者,也可以期望一下,有人能够救她。
今日才知,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做梦。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距离岭南会一天近过一天。
纵使能够让她们松懈,想要逃跑的想法只可能似泡沫一般,变得缥缈虚幻。
至于期望着有人能够救她……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别看这些婆子只是伯府里的粗使婆子,却是嫡母从琅琊王氏带出来的,她们不是普通的婆子。
否则,也不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风声不对,甚至不惜毁掉她的脸。
就算跟着她的这个婆子说,毁容只是一时的,之后能够恢复,可她也说了,自己早晚都得出家,容貌什么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也就是说,但凡在这路上,自己有什么不妥当的,想要恢复如初,就等于做梦。
更甚者,说不上哪一天,她就会被灌下一碗哑药,再也开不了口。
所以,她只能狠下心来,哪怕要她杀人。
“呼……呼……”
纪芜深深地吐出几口气,从地上缓缓起身。
哪怕她心中再怕,也还是绕到树的另一端,仔细查看这婆子是否真的没了命?
她必须要谨慎一些,因为林子外还有一个车夫。
在方才那样的极短时间内,她只想好了该如何对付这婆子。
所谓的月事来了,其实是假话。
她的月事并没有来,裤子后面的血,不过是她设法弄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