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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沧寒本以为自己能绝地反击,夺回姜婳。
可没想到来这里的第一个夜晚就破防了。
睡前,他看着两个人竟然要走进同一个房间。
他挡在门口阻拦,倔强地不肯让开,“你们……”
“男女朋友同居,你看不惯就滚。”
姜婳只是轻轻关门,他就被隔绝在外。
北辰沧寒疯了。
他跪在姜婳房门外一整夜,指节叩门叩到血肉模糊,声音哽咽得像条被抛弃的狗。
“婳婳……你开门……我错了……”
可房门始终紧闭。
深夜,北辰沧寒蜷缩在客厅的角落。
狼族血脉是恩赐也是惩罚。
他的听觉比常人敏锐十倍,能清晰听见主卧里姜婳翻身的窸窣声,还有裴京尧低声的安抚。
“睡不着?”裴京尧的声音温柔得刺耳,“我陪你数羊。”
姜婳轻轻笑了,“好。”
北辰沧寒隐忍咬唇,妒意控制了他,长出的尖牙刺的他嘴角血肉模糊。
一、二、三……
亲密抱着姜婳入睡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九十八、九十九……
而现在,和她同频呼吸的人,是裴京尧。
姜婳刚开始的时候睡眠不好,裴京尧想尽了办法帮她安神。
如今为了演戏,两个人住在一起。
虽然裴京尧绅士地睡在床下,但是同一个房间里,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倒成了最好的安神药。
姜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是因为孤男寡女心猿意马还是什么原因,她竟然梦到自己和裴京尧在校园凉荫下接吻……
醒来后满是不自在。
北辰沧寒一夜没睡,第二天眼睛布满血丝,看向厨房,眼球又红了几分,
姜婳接过裴京尧递来的热牛奶,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她耳朵微红。
笑意达至眼底,却狠狠刺痛在北辰沧寒心口。
“婳婳。”他大步上前,试图唤起她的记忆,“你以前……只喝我热的牛奶。”
温情气氛戛然而止。
姜婳脸色突然变了,眼底的冷意要将他凌迟。
“是吗?”她轻抿一口牛奶,唇瓣沾上一点乳白,“可你热的牛奶,江渔渔也喝过吧?”
“办公室八天八夜,她喝得还少吗?”
一字一句话裹着冰碴,刺得北辰沧寒浑身发颤。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我不是!我!”
他想否认,可那都是姜婳亲眼看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