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人。”
“老陈?”
车外另一人见这边没动静,脚步声靠近:“完了没?我跟你说,再叫就打一顿,打服了看谁还敢叫,这群娘们也就这点能耐了,等卖出去声都不敢吱。”
“你咋了,老陈?”
*
村口老槐树下,村长正焦急地等待“货”送进来。
现在是下午两点,运货的那两人还没给个准信,已经有乡亲时不时地过来催,他自己心里也着急。
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其他物件早就准备齐全,只差这批了,再临时找可来不及。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再联系人,山坡上远远地出现一辆驴拉板车,车上坐着两个人。
村长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机,等车慢悠悠地挪过来。
快到近前才发现车上是一男一女,男的那个他熟悉,之前就来过,女的大白天穿个白大褂,很眼生。
“这位是?”村长迟疑着,没上去迎。
陈三跳下驴车,扶着女人下来:“这是我妹,喊来帮忙的,路上跑了个货老张去善后了,看你催得急让我先来。”
村长这才放下心,招呼陈三点货。
许蔚帮他们打开货箱。
里面歪七扭八地躺着五六个女人,皆是眼蒙黑布,双手被缚,有的已经昏死过去,还有的在抖着身子啜泣。
村长上前挨个狠掐了一把,满意地看女人们挣扎尖叫:“行,都是醒着的,跑的那个就不要了,钱会打到你账上,先把货送进去。”
许蔚跟着他们走进村口。
这个村子离来时的土路很远,背后便是大山,偏僻得很。村里盖的都是高高低低的土砖房,围墙破旧,最好的几栋也不过贴了点瓷砖。
他们路过老槐树时,树下立着角磨钝了的界碑,上头是不甚清晰的大字。
“越”。
随着驴车踏在坎坷的石砖路上,沿街的房门窗后都探出一个个人影,热切的视线落在驴车车箱内,间或挪移至许蔚与陈三两个生人身上。
没有村民向他们打招呼,一路只有驴蹄磕踏声与枯叶打着旋儿飞落至脚边,人影们的头随着驴车的行进转动,直到远远地看不见,才轻悄地阖上门窗。
分外静谧。
手环还未震动,这一次的任务提示似乎不是一进入就触发,许蔚也就不急,慢悠悠地打量新环境。
驴车穿过狭窄的通道进入村中心,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居然有一个百米宽的大坪地,正中间的平整石台约摸有两人长,此时石台上空空如也,只余下边角干涸的红褐色可疑印记。
大坪地后面是祠堂,正门大敞,点了许多蜡烛,黄幡挂落,祭奠着许多牌位,新烧的香燃起淡淡的灰烟,蒲团空置。
村长领着人走近祠堂旁的两间柴房,打开其中一扇门,让他们帮忙把“货”送进去。
许蔚抱着手不动作,他也没说什么,招呼陈三忙活,很快村里又来了三个青壮年帮忙。
“还有最后一个,老陈你帮忙抬个头。”村长指挥着陈三往里走,待他进去,不动声色地向门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