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纪沉暄想说祝漾不小了,都要二十了,他只是天然呆,还长得嫩而已。
&esp;&esp;纪沉暄在屋里找了一圈,没发现祝漾的身影,还以为人又一声不吭跑出去了呢。
&esp;&esp;最后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后花园里蹲着的人,心在这一刻才安定了。
&esp;&esp;对,他用安定来形容。
&esp;&esp;在没有祝漾时,他的心脏也是安定的,或者换一个词语,寂寥。
&esp;&esp;如荒芜一般。
&esp;&esp;没什么与众不同,只有波澜不惊,一成不变,就当是净水,搅不起半分混浊。
&esp;&esp;可祝漾给他的感觉并不一样,时而像炸弹,又像奔腾的浪潮。
&esp;&esp;和祝漾在一起会鸡飞蛋打。
&esp;&esp;没关系,祝漾不乖他就打祝漾辟谷。
&esp;&esp;他站在阳台上,手撑着栏杆,俯视楼下不知道蹲坐着在草地上干什么坏事的祝漾,眼稍慵懒下沉,一时竟看了许久。
&esp;&esp;天渐渐黑透了,将祝漾笼罩在黑暗里,楼下的阿姨也在叫吃饭了。
&esp;&esp;“祝漾,谁叫你坐在地上的?”
&esp;&esp;这季节本就冷,还坐在地上,不冻屁股才怪。
&esp;&esp;好在祝漾带了个毛绒帽子。
&esp;&esp;纪沉暄的出声让祝漾风声鹤唳,他猛地回头,然后警惕地环顾周围,没找到纪沉暄人在哪儿。
&esp;&esp;脑袋转来转去,偷感很重,像个偷腥的小宠物。
&esp;&esp;纪沉暄:“……头顶上!”
&esp;&esp;祝漾这才循声望来,对上纪沉暄深邃的目光。
&esp;&esp;男生很乖,像瓷娃娃。
&esp;&esp;“在干嘛?偷偷摸摸的!”
&esp;&esp;一看就做了坏事。
&esp;&esp;祝漾摇头,因为只露出脸蛋,所以显得脸肉肉的,眼睛也大而有神。
&esp;&esp;“没、没干什么。”
&esp;&esp;纪沉暄:“吃饭了,没听见吗。”
&esp;&esp;祝漾这才从地上起来。
&esp;&esp;因为昨晚才飘了一层霜,所以祝漾裤子屁股处都湿了。
&esp;&esp;气得纪沉暄真想把人揍一顿。
&esp;&esp;他会选择纪沉暄
&esp;&esp;等祝漾跑开后,纪沉暄才看见祝漾刚才待的地方冒出来一个坑,翻了点新土。
&esp;&esp;难不成在那儿过家家?
&esp;&esp;纪沉暄下楼,路过楼梯转角时察觉不对,又蓦地退回两步,清凌凌的眸子一凝。
&esp;&esp;他记得这里是有一个花瓶的。
&esp;&esp;具体年份记不清了,只知道当初他妈拍回来的时候,好像提了一嘴,说是价值两百万。
&esp;&esp;目光幽暗,盯着如今空空如也的地方,陷入了思索。
&esp;&esp;肯定是祝漾把那花瓶摔了,刚才在毁尸灭迹。
&esp;&esp;他就知道祝漾是一天都不会消停的。
&esp;&esp;捣蛋得很!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