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家有两间卧房,保镖几人只得在堂屋打地铺,但祝母给铺了好几层,倒不至于冷,顶多有点硌。
&esp;&esp;时隔这么多年,祝漾也能再次睡到他的床上了。
&esp;&esp;只是还没躺下,就听到了急哄哄的拍门声,就那快把门拆了的力道,听着就来者不善。
&esp;&esp;一时,屋内几人霎时戒备起来,神色各异。
&esp;&esp;“谁?”
&esp;&esp;袁廷邦和周田川应该不会再来了,但有人敲门也实属诡异。
&esp;&esp;“我,李老头。”
&esp;&esp;这人物祝鸿熟,同村关系好的。
&esp;&esp;立刻,他就去开门。
&esp;&esp;只是刚开门,门外不仅有李老头,还有另外三道黑影。
&esp;&esp;在夜里跟鬼一样,瘆人得慌。
&esp;&esp;李老头也是有苦难言:“老祝,这、这三个人说是来找你们的。”
&esp;&esp;说完,他就识趣的让开了身子,将身后的人完全露了出来。
&esp;&esp;一把黑伞下,随着男人的伞倾斜,露出那张冷峭阴鸷的脸。
&esp;&esp;大衣上也沾了不少雨水,脑袋上也见水色,湿发,湿脸,眸色漆黑如幽深寒潭,却不见半分狼狈。
&esp;&esp;更像出笼的恶虎,邪狞狠戾。
&esp;&esp;早在看到残影时,祝漾的心脏就骤停了,这会儿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这是……来抓他来了?
&esp;&esp;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要追着他杀呀?
&esp;&esp;“你、你……”边说还边往后头退,险些站不住脚。
&esp;&esp;纪沉暄身边两人一左一右,恭恭敬敬地将门推开,让自家老板进屋。
&esp;&esp;纪沉暄漫不经心掸了掸身上的水,眸色死沉地落在祝漾身上,如凌迟般的酷刑。
&esp;&esp;高鹏察觉到不对,立刻下意识就要摸枪。
&esp;&esp;纪沉暄不疾不徐,眼神也未曾偏移:“怎么,你还要叫人把我杀了?”
&esp;&esp;祝漾心虚得都快下跪了,眼神闪躲得跟接触不良的电灯一样,抬手叫高鹏不要举枪。
&esp;&esp;两人一看就是有些渊源的,却也没觉得是什么你死我活的仇人。
&esp;&esp;王芬:“漾漾,这是……”
&esp;&esp;祝漾立刻嘴皮子烫嘴地解释:“这是、是我老板,嘿嘿。”
&esp;&esp;说完,还朝纪沉暄一直挤眉弄眼,眼睛都要抽抽了,还心虚。
&esp;&esp;只希望人能念在曾经的旧情上帮他最后一个忙。
&esp;&esp;纪沉暄不虞:“老板?”
&esp;&esp;他是你老公我是你老公?
&esp;&esp;前两天还是老公,这下就成老板了?
&esp;&esp;好,真的是好极了!
&esp;&esp;纪沉暄浑身裹挟着彻骨的凛冽,狭长凤眸轻蹙,就是生杀予夺的帝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