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宋战津略微有点哀怨。
“君君,你太耀眼了,像是太阳,吸引着所有人,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林菀君翻了个白眼,说出渣男经典语录。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你要是非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
很快,就找到了洪榕的宿舍,是位于野战医院最后面的板房,单薄的门板,几乎能听到里面的哭泣声。
是个男人在哭泣。
“哭什么哭?你就算一辈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也得给我活下去!”
“我可以给你端屎端尿,我也可以给你喂饭穿衣,唯独你要的尊严,我不可能给你!”
洪榕的声音里坚定又严厉,甚至林菀君听到了清脆的耳光声。
她看着宋战津,只见宋战津神色复杂,微微叹息一声。
如果他是洪榕的丈夫,他可能也会做出与他一样的选择。
某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林菀君敲了敲门,洪榕很快过来开门,红着眼眶请她和宋战津进屋。
当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时,林菀君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她提前知道这个人是洪榕的丈夫,她恐怕无法分辨对方是男是女,甚至,她都不敢确定那是一个人。
男人的左半边躯干都没有了,甚至连左耳朵也没有,就那么躺在床上,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洪榕姐,你的帽子。”
林菀君把帽子递给洪榕,忍不住又望向洪榕的丈夫。
“姐夫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会活着的,一定会活着的。”
洪榕的声音嘶哑坚定。
“孩子一定会有爸爸的。”
提到孩子,洪榕的丈夫呼吸一顿,片刻眼泪滚落。
妻子怀孕七个月时,他扛枪奔赴战场,临走时他许诺一定赶在妻子生产前回家陪产。
可是他食言了。
妻子难产的时候,他在前线打仗。
妻子深夜给孩子喂奶换尿布的时候,他窝在逼仄潮湿的猫耳洞里休息。
他二十七年的人生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人民,唯独对不起他的爱人。
林菀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绞痛。
洪榕只要丈夫活着有什么错?
一生都无法再站起来的钢铁硬汉想要以死来保全最后的尊严又有什么错?
是谁的错呢?
是该死的敌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他们为什么要侵犯我们的国土?
他们为什么要挑起这场战争?
他们为什么要用炮火让边疆民不聊生?
他们为什么要让年轻的战士们付出鲜血和生命?
所谓和平,不过是一代又一代军人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谁挑起战争,谁破坏和平,谁就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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