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凿个够人钻出去的小洞就行。”
季尘说干就干,凿完洞便把灵力还给了袁祎。
倒不是他不好意思霸占人家的灵力,主要是不还回去,袁祎就没灵力凿洞出去了。
总不能靠徒手挖。
所以两人其实是凿了两个不同的洞。
季尘没空等袁祎凿完再跑,这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便冲袁祎道:“我先走了袁兄,你慢慢凿。”
“嗯好,真的谢谢你了,季兄。”
临走,季尘还不忘把狱卒递进来的酒给捎带上。
越狱还想着带家当,带的还是关他的人送的家当……
季尘可能是史上第一人。
师尊,我只是想要你多爱我一点……
季尘从墙壁的小洞一路钻,因为洞开的小,他只能爬着走。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看到洞口有了光。
钻出去一看,也不是外面。
好像是个石室。
石室很大,像是山洞改建的。
石室的另一面墙上还有一扇石门。
季尘一手拎着酒壶往自已嘴里灌着酒,慢慢靠近石门,另一只手轻轻一推,石门便开了。
酒也正好滑进喉咙。
可是看到石门打开后的情景,季尘那口酒终究是没咽下去。
“噗——”
全喷了出来!
季尘正对面,正坐着闭眼打坐的鬼瞳!
而且是上半身没穿衣服的鬼瞳!
得。
越狱越到抓他进来的始作俑者脸上了。
但奇怪的是,如果仅仅只是打坐的话,季尘这么大一活人突然出现,还有推开石门的动静,鬼瞳却全然没有注意到。
他依旧紧闭双瞳,面色凝重的坐在高出平地一段距离的圆形玉台之上。
玉台是还阳玉。
季尘老远就感受到了,那玉在发热。
这东西一般人打坐不用的。
感觉就像是微波炉里的烤盘,就差能转起来了。
季尘的目光终于落在鬼瞳胸口上那道再显眼不过的陈年旧伤。
——一条从左边锁骨一路延展到右边肋骨的巨长伤痕。
这伤季尘记得。
因为是自已亲手落下的。
记忆倒回从前。
少年鬼瞳跪在自已面前,大雨把他脸上的血冲刷殆尽,却始终冲不去他狰狞的面容。
“师尊,我杀人修炼,还不是因为你从来不教我剑法!你只教我那些没用的,还从来不疼我不护我!”
“我没错!错的是你,是你把我逼到现在这个地步……呃——啊——!”
少年鬼瞳痛苦万分的捂着胸口刚落下的一道新鲜剑伤,倒在泥泞之中,愤恨的吐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