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来得及拒绝,那药丸竟仿佛被人控制一般,突然浮动起来,往他嘴边逼近。
他也在药丸飞过来的那刻,不受控制的张开了嘴。
药丸就这样鱼贯而入,塞进了他的嗓子眼里,进了他的喉咙。
喉咙很紧,也很疼。
可季尘无法吐出来,最后也只能被迫咽下了这颗毒蛊药丸。
吞完,更是只能平静接受。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已不想吃,鬼瞳也有一万种方法逼自已吃下去。
“想要解药时,就用玉牌联系本尊。”
鬼瞳说完这句话,身体已然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而后从头到脚,慢慢化作红色光尘,渐渐消失。
整个空旷的石室里,只剩下季尘和袁祎两人。
你到底何方神圣,能让尊上那铁树开花?
季尘虽能勉强站着,但走不了路。
最后还是袁祎过来扶着他,把他的身体架起来,才勉强走出石室。
每走一步,大腿内侧和那地方都是钻心的疼痛。
想来肯定是被鬼瞳弄伤了。
那狗东西只会横冲直撞,一点技巧和轻重都没有,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被架着走出去的这段时间,季尘不停的想,鬼瞳这么禁欲的人,突发奇想对自已做这种事,真的只是惩罚吗?
刚这么想,袁祎就仿佛安慰他一般,轻声道:“恭喜你啊季兄,看得出尊上挺喜欢你的。”
“喜欢?”
季尘不解的看向袁祎一副八卦的脸,“从哪看出来的?”
“我跟了尊上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尊上对那个惹他生气的人这般手下留情。”
“从你不愿跪他开始,他那一鞭就够把你撕成碎片了,可他却连一丝灵力都没用。”
“甚至,还用手指帮你愈合了伤口。”
“还有后来那所谓的惩罚……嗯……”
说到这里,袁祎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他犹豫了一阵,还是简明扼要道:“毕竟你是魔尊妃嘛,正常~”
季尘心里却想:正常个大头鬼!
“尊上真的从来没对任何人如此这般过。”袁祎信誓旦旦道:“信我!季兄!尊上绝对对你有意思!!”
季尘听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看季尘不回话,袁祎却像个话痨一样,喋喋不休:“还有他给你的那个「护法玉牌」……我跟左护法都没有,只有你有。”
这下季尘终于有些反应,他不解问:“为什么你们没有?”
“因为我们俩跟他时间长了,魔修大部分都认识我俩,根本用不着这玉牌。倒是你……可能是尊上怕你在城里受欺负吧,才给了你这个。”
“你别看九戮城挺安全和谐,其实暗流涌动,各大势力的头目皆藏在暗处,有了玉牌,你的处境会好很多。”
可季尘还是对这个玉牌完全提不起兴趣。
他现在担忧的是,「噬魂蛊」怎么破。
“你也看到了,他还对我下了毒蛊,怎么会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