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安最近总是找不到陆宴州人在哪里。
凌越集团进不去,他又不回翠湖御苑,两人明明都还在海城,却好像已经分隔两地。
他狠心得就好像要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一般。
顾念安把所有的思绪都放在工作里,因为不工作的时候,她总是浑浑噩噩,脑海里总是会迸出曾经和陆宴州在一起的种种回忆,又是时不时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所以,秦席年是在顾氏集团找到顾念安的。
这些天,顾念安连吃饭睡觉都没有出过顾氏集团,所以他很轻易就知道她在哪里。
对于顾念安的状态,他确实有过心疼,但是更多的是庆幸。
因为,她越是伤心,越说明她和陆宴州的婚姻要走到头了。
而这就是他的机会。
前台给总裁办公室打过电话之后,就让秦席年进公司了。
秦席年来到总裁办公室,顾念安坐在电脑前,揉着额头,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觉,头疼也是难免。
每天为了睡觉都给自己扎上几针,这样才能昏睡过去一两个小时,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秦席年虽然心疼她,但是又不得不打扰。
“安安,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吧。”他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放在桌上,“这是我在桃子记给你买的粥,还有一些小礼物。”
顾念安瞥了一眼他桌上的粥和饰盒。
不说那些价值千万的饰,光是这粥就得排至少一个小时的长队才能买到。
顾念安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早就和秦席年说清楚了两人只是逢场作戏的关系,她不认为他会轻易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
秦席年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地开口:“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求到你这里。”
“只是温总好像误会了我和程娜的关系,所以要取消和秦氏的合作。”秦席年满眼希冀地看着顾念安,眼中全是温和之色,“我听说你和温总走得比较近,能不能请你帮忙和温总说说,不要取消合作?”
顾念安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好似在思考,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假不知道。
瞧着秦席年真诚的神色,顾念安忽然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和温总走得近的?”
师姐没有对外公布她们的关系,所以外界还不知道她就是温雅容的小师妹。
在别人看来她们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秦席年要是真不知道,不可能求到她面前。
“之前你在秦氏宴会上的画一鸣惊人,得到温总的赏识,我觉得你在她面前应该说得上话。”
顾念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依旧没有答应,“不过是修补画作罢了,我在温总面前没这么大面子。”
她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所以没必要把这层关系捅开,直接婉拒秦席年的要求。
秦席年却不依不饶道:“安安,这件事事关整个秦氏集团的所有员工,要是他们失业了,该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
这是感情牌打不上,开始道德绑架了。
顾念安不是轻易就能被威胁的人,“秦席年,你的员工能不能吃的上饭不关我的事,而是你秦氏的事,而且,你当初在陆氏大张旗鼓地挖人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现在的结局,我又怎么能护他们周全呢。”
秦席年的公司里,大半都是陆氏集团撬走的人,还有一些是从别的公司挖去的。
这些人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度,还给原来的公司一记重击,带走了核心技术。
因为这些人面临破产的公司也不少,顾念安何必为了他们的饭碗而被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