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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金殿风云帝怒惊天（第2页）

“不可能！绝不可能！”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难以置信的喃喃声瞬间爆！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凤椅之上那个尊贵无比的女人！

铁证！指向中宫的铁证！

皇后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白，微微颤抖。饶是她心机深沉，城府如海，在这赤裸裸的、指向自身的铁证面前，也再难保持那副母仪天下的从容！

“污蔑！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蔑！”皇后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失态与惊惶，她指着李牧，凤眸圆睁，充满了怨毒：“李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证据，构陷当朝国母！这帛书定是你伪造！那行字更是你后添上去的！你…你狼子野心，意图颠覆社稷！来人！给本宫将这狂悖逆贼拿下！”

然而，殿中肃立的禁军，如同泥塑木雕，纹丝不动。他们的目光，只看向站在丹陛之前的李牧。宫城九门的控制权，早已在李牧手中！

“伪造？”李牧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他死死盯着皇后，眼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火焰，“皇后娘娘既然说是伪造，那不妨请内务府总管王公公，当殿验看！请甲字库掌印太监，当庭对质！看看癸卯年冬，甲字库是否出过这些药材！看看那些记录，是否被人篡改！看看这帛书的墨迹年代，是否一致！”

他话音刚落，殿门外传来一声苍老而沉痛的声音：

“不必验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内务府总管王公公，这位侍奉两代帝王、须皆白的老宦官，在两名影卫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进大殿。他老泪纵横，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赫然放着：

那卷冰蚕云纹帛书。

那个底部烙印着凤凰徽记的紫檀木小药瓶。

以及，一个用明黄绸缎覆盖、隐约透出人形轮廓的方形漆盒——那里面，正是婉贵妃的头颅！

王公公走到殿中，朝着空荡荡的龙椅方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泣不成声：“陛下…老奴…老奴愧对陛下啊！”他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老脸转向百官，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老奴以项上人头担保！李将军所呈帛书，确系从凤藻宫暗格搜出！其上‘凤藻转呈坤宁验讫’之字迹，墨色虽新，但绝非李将军后添！其暗语笔锋，与内务府存档的坤宁宫批阅奏章所用暗记，如出一辙！此乃皇后娘娘宫中专属印记，外人绝难模仿！”

他颤抖着指向托盘中的小药瓶：“此药瓶，底部凤凰徽记，乃坤宁宫御用之物！非皇后懿旨，不得流出！”最后，他的目光转向那个漆盒，声音充满了悲愤：“至于此盒中之物…经老奴与影卫统领共同验看…确系…确系妖妃婉贵妃之级！”

王公公的话，如同三道惊雷，一道比一道猛烈，狠狠劈在皇后顾氏的心头！也劈得殿中百官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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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总管的人证！坤宁宫专属暗记的铁证！御用药瓶的物证！还有婉贵妃那死不瞑目的头颅！

证据链！一条完整、清晰、指向坤宁宫、指向当朝皇后的弑君证据链，已然形成！如同冰冷的铁索，将皇后顾氏牢牢锁在了弑君国贼的耻辱柱上！

“不…不是的…本宫…本宫没有…”皇后顾氏的脸色惨白如金纸，身体摇摇欲坠，她指着王公公，声音尖利扭曲，充满了绝望的疯狂：“你这老奴！你也被李牧收买了！你们串通一气！你们要害本宫！陛下…陛下啊…”她突然掩面痛哭，试图以悲情混淆视听。

然而，金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静。百官看向她的目光，已从最初的惊疑、骇然，彻底变成了冰冷、鄙夷、甚至是…恐惧！没有人再相信她的眼泪。铁证如山，如山铁证！

李牧如同索命的修罗，一步步踏上丹陛，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摇摇欲坠的皇后，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

“顾氏！毒妇！你勾结雍王，暗藏祸心！指使婉妃，以冷梅香为引，毒杀陛下！罪证确凿，罄竹难书！你还有何话说？！”

“拿下！”李牧猛地暴喝，声震金殿！

殿门处，数名如狼似虎的影卫瞬间扑入，直取凤椅之上的皇后顾氏！

“谁敢！”皇后身边仅存的几名心腹太监和宫女尖叫着试图阻拦，却被影卫如同拍苍蝇般瞬间击倒制伏！

“本宫是皇后！是大夏国母！你们敢动本宫？！”皇后顾氏彻底撕下了伪装，如同困兽般尖叫挣扎，凤冠歪斜，状若疯魔。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挣扎徒劳无功。两名影卫如同铁钳般扣住了她的双臂，将她从凤椅上强行拖了下来！

“李牧！你这乱臣贼子！雍王大军就在城外！你得意不了多久！本宫要诛你九族！！”皇后被拖下丹陛，犹自怨毒地嘶吼诅咒，声音凄厉刺耳，回荡在金殿之中，更添几分末路的疯狂与绝望。

百官噤若寒蝉，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国母，如同阶下囚般被拖拽，无不心惊胆寒。弑君之罪，证据确凿，皇后之位，已然崩塌！

李牧看也不看被拖走的皇后，他猛地转身，再次面向百官，声音带着血与火的威严：

“皇后顾氏，弑君谋逆，罪无可赦！即日起，废黜后位，打入天牢，听候落！”

“雍王沈巍，勾结妖后，阴谋篡逆，是为国贼！传令天下，共讨之！”

“国不可一日无君！然陛下骤崩，未立储君！当务之急，是迎立新君，稳定社稷，讨伐国贼！”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殿中几位成年皇子及其拥趸。大皇子沈瑜脸色煞白，眼神躲闪；三皇子沈琰眉头紧锁，似在权衡；五皇子沈珏年幼，由母妃抱着，吓得瑟瑟抖…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新君之争的阴云，瞬间笼罩了刚刚经历弑君风波的太和殿。

就在这权力真空、人心浮动的关键时刻——

“报——！！！急报——！！！”

殿外传来禁军校尉撕心裂肺的呐喊！一名浑身浴血、甲胄残破的禁军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扑倒在地，声音带着无尽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