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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龙骧暗涌(第3页)

“呃…啊——!!!”

沈琰(玄铁)出了前所未有的、仿佛灵魂被彻底贯穿的惨嚎!他抱住头颅,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抽搐!

一幕幕破碎、扭曲、染血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冲入他混乱的识海,也顺着那丝微弱的连接,如同破碎的镜片,瞬间映入萧烬的感知——

…阴暗潮湿的地宫,冰冷的石壁滴着水…刺鼻的药味混杂着血腥…一个瘦弱的孩子蜷缩在角落,身上布满青紫色的瘀痕和未愈合的鞭痕…

…一双温暖却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一个虚弱而温柔的女声,断断续续地哼唱着古怪而哀伤的调子…“昭儿…别怕…娘在…”

…突然,地宫沉重的石门被粗暴地推开!刺目的火把光芒涌入!一个身穿明黄龙袍、面容模糊却散着滔天怒意与厌恶的身影矗立在门口!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狠狠刺向角落里的母子!“…贱婢!竟敢以沉渊秽血…污我大夏龙脉!罪该万死!!”

…“陛下!琰儿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您…”女人凄厉的哭喊被粗暴地打断!

…模糊的、混乱的拉扯、殴打、哭喊…

…最后定格的画面:女人被两个高大的侍卫死死架住,她拼命扭过头,布满泪痕的脸上是极致的悲伤与不舍,嘴唇翕动着,无声地重复着两个字:“…逃…快逃…”

…然后,是黑暗。永恒的、冰冷的黑暗。以及黑暗中,一双缓缓睁开的、流转着死寂灰芒的眼睛…

“噗——!”

沈琰(玄铁)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那血液不再是灰金,而是带着诡异的暗紫色泽!他蜷缩的身体猛地僵直,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软倒在地。玄铁面具下,最后一丝属于“沈琰”的挣扎光芒彻底熄灭。那只灰色的左眼,瞳孔深处的黑暗奇点缓缓消散,重新化为缓缓旋转的死寂涡流,灰金的光芒重新亮起,却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漠然,仿佛刚才那触及灵魂的剧痛与记忆洪流,只是拂过深渊的一缕微风。

但萧烬,却在与那记忆碎片连接的瞬间,身体如遭雷击!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指缝间渗出鲜血!深邃的眼眸中,那冰封的寒潭彻底破碎,掀起了滔天的惊骇巨浪!

他感知到了!

感知到了那女人哼唱的、哀伤而古怪的调子!

感知到了那明黄龙袍身影口中吐出的、充满极致厌恶的“沉渊秽血”!

更感知到了…在那双灰瞳睁开的永恒黑暗中,弥漫着的…与这“九门血锈”同源、却又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的…沉渊气息!

“沉渊…之底?!”萧烬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软倒在地、灰瞳重新亮起的玄铁身影,一个尘封在“幽泉府”最古老禁忌卷宗中的、如同神话传说般的恐怖名词,带着冰冷的铁锈与浓稠的血腥味,狠狠撞入他的脑海!

先帝所禁…九门血锈的源头…沈琰灰瞳的力量本质…竟然都指向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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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北郊,通往龙骧大营的崎岖山道上。

冯异如同一条只剩半口气的野狗,在冰冷刺骨的血雾中艰难地、连滚带爬地前行。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右肩断口处那深入骨髓的虚无剧痛,痛得他眼前阵阵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满口牙都咬碎。冷汗早已浸透了他残破的衣甲,与身下沾染的粘稠血锈污物混合,散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失去右臂的身体变得极其不平衡,左臂还要死死夹着那个早已吓晕过去、死沉死沉的“皇子”傀儡。每一次跌倒,他都感觉自己再也爬不起来。粘稠的血雾带着强烈的腐蚀性,灼烧着他裸露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滚烫的铁砂,灼痛着他的气管和肺部,带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嗬…嗬…沈琰…怪物…”每一次喘息,他都从牙缝里挤出怨毒的诅咒,仿佛这能支撑他继续前进。他不敢回头,身后那隘口如同地狱的入口,数百精锐瞬间化为血锈的恐怖景象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更远处,那笼罩了整个帝都、连接天地的巨大灰黑烟柱和翻涌的血雾,如同末日降临的宣告。

九门血锈…那个灰瞳的怪物,他真的要把整个帝都都拖入地狱!

冯异仅存的左眼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入绝境的疯狂。他不能死!他必须活着!活着把消息带出去!或者让那个怪物付出代价!蟠龙金印已经毁了,密约丝帛也化为了飞灰,但他还有这个“皇子”!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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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欲望压倒了剧痛和恐惧。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再次爬起,用尽全身力气夹紧臂弯里的累赘,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向着山道前方,那在血雾中若隐若现的、龙骧大营辕门的方向挪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冯异感觉自己的肺已经变成了两个灼烧的火炭,意识即将彻底陷入黑暗时,前方浓稠的血雾中,终于出现了影影绰绰的火光!

还有甲胄摩擦的冰冷金属声!

“站住!何人擅闯龙骧大营!再进一步,格杀勿论!”一声中气十足、带着浓重警惕的厉喝,穿透血雾传来。紧接着,是弓弦拉紧的“嘎吱”声和长矛顿地的闷响!

龙骧军!终于到了!

冯异精神猛地一振,如同即将溺毙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吼叫,声音嘶哑破败得如同破锣:

“我…我是玄甲卫统领…冯异!快…快通报谢韬将军!雍…雍王殿下…有…有遗命!皇子…皇子殿下在此!帝都…帝都大难!…开营门!!!”

他吼完最后一句,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连同臂弯里的“皇子”,如同两截朽木般,重重地扑倒在冰冷、覆盖着薄薄一层暗红血锈的山石之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龙骧大营,中军大帐。

帐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牛油蜡烛将帐内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帐外弥漫进来的、带着血腥锈味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松油、皮革和钢铁的气息,厚重的羊毛地毯隔绝了地面的冰冷。

主帅位置上,端坐着一位老者。他并未着甲,只穿着一身洗得白的藏青色棉布战袍,身形并不魁梧,甚至有些干瘦,但坐姿却如渊渟岳峙,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一杆历经风雨却永不弯折的老枪。他的面容如同刀劈斧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每一道都仿佛铭刻着铁血与风霜。花白的头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眼袋很深,眼角的皱纹如同鹰隼的翎羽,但那双眸子却异常清亮、锐利,如同淬火的寒星,开阖之间精光内蕴,仿佛能洞穿人心,看透一切虚妄。他便是大夏北境柱石,龙骧军主帅——谢韬。

此刻,他正用一方沾湿的白色棉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一柄连鞘长刀。刀鞘古拙,没有任何华丽纹饰,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和长期把握形成的油润包浆。他的动作专注而沉稳,仿佛擦拭的不是一件杀人利器,而是一件稀世珍宝。棉布擦过冰冷的鲨鱼皮刀鞘,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大帐内显得格外清晰。

帐下,几名顶盔掼甲的龙骧军核心将领肃立两旁,人人面色凝重,屏息凝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帐帘偶尔被风吹动,缝隙间泄入外面浓得化不开的血雾,带着刺鼻的硫磺和铁锈味,让将领们的眉头锁得更紧。

“报——!”一名传令兵疾步冲入大帐,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禀大帅!营门外现一人,自称玄甲卫统领冯异!身负重伤,右臂齐肩而断!昏迷不醒!其身旁…身旁还有一昏迷少年,身着…身着皇子常服!”

“皇子常服?”帐下一名络腮胡将领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谢韬擦拭刀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听到的只是“营门外现两只野兔”般寻常。只有那双锐利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冰湖碎裂般的涟漪。他依旧专注地擦拭着刀鞘,用那块白布仔细地抹过刀鞘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确认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了,才缓缓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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