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兄弟……”
他叫唤的那个人似乎没有听见,于是又再次出声。
可几乎是尾音刚落,突然间,只见一旁茂密的灌木丛内,一抹修长的倩影猛地窜了出来,度之快,那叼烟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秒,嘴巴被死死的捂住,紧接着脖颈一凉,一把开了封的尖刀直接抵上了他的大动脉。
那人一开始还挣扎着闷哼了两声,而后就无比怂得不敢动了。
将他抵在粗粝的树干上,时浅一脚踢向了他的后膝盖,男人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吃痛闷哼一声。
时浅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得俯视着,随即压低了声线,
“保证不出声,我就不杀你。”
跪地的男人停顿了一会儿,而后猛然点了点头。
时浅缓缓松了手,转而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
“仓库里面,还有多少人?”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人张了张口又闭上,他还在犹豫,迫于两边的压力迟迟不敢开口。
而下一秒,抵在脖颈处的刀尖突然转换了一个方向,光滑平整的刀面在月光下泛着刺骨的寒意,时浅稍稍用了些力,刀尖就直直的刺进了他的皮肤里。
不算深,但温热的血却顺着脖颈处流了下来!
而那光滑的,如镜面般的刀面却倒映着男人惊恐又慌张的神色。
他紧张的下意识缩着脖颈,
“我说我说……仓库里面还有大概十五六个人的样子……”
“那里面在进行什么交易?”
“我……”他咽了口口水,“我只是个看守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一把扯过那男人的头,迫使他抬头对上自己的视线,时浅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那我问你,你们今天早上绑架的那个女孩儿被关在哪里了?”
“绑……绑架,”视线有点飘忽,他不自然的眨着眼睛,“我真的只是个看守的,今天一天都守在仓库外边,不知道老大绑了什么人呐……”
呵,时浅倏然间轻笑一声,牵唇反讽,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
话音刚落,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浅突然一把将他的脑袋大力摁在树干上,很小的一声碰撞,在这无边的黑夜里甚至都不能引起注意,
但那个男人却疼得龇牙咧嘴,脑袋晕乎乎的,两眼冒金花!
卧槽,他低咒一句,目光倏然间凶狠起来,
而后得空的那只手快摸向腰间的手枪,然而却连扳机都没扣上,手腕就反被人一把踩住,大力压着,死死得不得动弹。
他的度快,但时浅更快,
以至于他连求助的声音都没出来,脖颈一凉,尖刀直接划过,动作利落又干脆,猩红的血溅了出来,时浅松开他的嘴巴,
那人跪在地上,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而时浅却身形一闪,一下子退开半米远,除了零星的几滴血喷溅到了黑衣上外,倒不见半点狼狈,一点也不像是刚杀完人的样子。
热腾腾的,新鲜的血顺着刀面流下,弯弯曲曲,最终汇在刀尖,一滴一滴落在草丛堆里,
在这无端的黑夜里,诡异又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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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死神的镰刀,让人心惊!
时浅站定在原地,倒也没急着立刻擦拭刀面上的血,
她不紧不慢转过身,黑色鸭舌帽底下的视线,沉寂又冷静,殷红唇瓣挑起的弧度,张狂又肆意,
浑身上下散着的寒意,比这寒冬腊月里的温度还要低,让人脊背凉,忍不住哆嗦。
本来只是听到有人呼喊他,于是转而又再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