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又如何?”
萧玉珩垂眸睨他,居高临下。
“齐修远,我早说过,你什么也比不上我。
“能与若若与之相配,相知相爱的人,唯有我一个——”
他的话令齐修远几乎疯。
他充血的眼在此刻看来格外可怖。
叶归荑吓得撑着身体向后退。
齐修远却提起宝剑,朝着叶归荑的脖颈砍去——
“啊!”
剑刃碰触脖颈之时,叶归荑猛然惊坐,大口喘着粗气。
反应过来方才的一切只是梦境,叶归荑依旧心有余悸。
她这是怎么了?
她一向端和,不过是与萧玉珩偶然相触,前世又不是未曾有过。
今生她还未曾出嫁,怎的会梦到如此出格之事?
她躺下还想继续睡,脑中却不断盘旋着萧玉珩那顽劣却从容的模样。
——能与若若与之相配,相知相爱的人,唯有我!
他,可是她未来的大伯……
她怎能有如此逾矩的想法?
便是做梦也不行!
她越想,心绪却越乱。
连脑子都被萧玉珩所添满。
翻来覆去,竟是一夜都未曾再睡去。
次日一早,万兴楼开售。
虽说也有没拍到辉夜楼退而求其次为了万兴楼而赶来的,但有辉夜楼珠玉在前,万兴楼又比辉夜楼的起拍价高了一百两。
来的人到底寥寥,竞价时亦是反响零星。
负责此事的官员都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还没等竞价到一千两,就陆续走了不少人。
到了最后,场中甚至已无人出言叫价,陆续已有人一声不吭地悄悄离席。
“一千两!”“一千零一两!”
“我说,你存心与我过不去是不是?!”
随着一声叫价后的气急败坏的喊声响起,惊醒了官员。
“府衙重地,禁止喧哗!”
官员不耐地用惊堂木敲了敲桌面,道:“吵什么?”
方才叫价一千的女子指着另一个叫价的掌柜骂道:“我叫价五百,你便加十两,我叫价一千,你便叫价一千零一两,大伙儿评评理,谁如此叫价?”
掌柜的摇着蒲扇,悠悠道:“这位姑娘,话可不要这么说,大伙儿好好儿做生意,竞价买卖也是凭本事,姑娘若真有本事,让我老徐跟不起,此事自然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