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因为太困倦,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过去时,还嘟囔了一声。
“答应你的皂靴,只有明日再帮你绣了……”
又在说那没头没脑的胡话了。
萧玉珩习以为常地轻声接了几句话哄她噤声,接着随手脱下了外袍替叶归荑盖在了身上。
松开手时,手腕却被扣住,紧接而来的是叶归荑满脸的戒备。
叶归荑脑中混沌。
梦中的情形,无数次地重现。
她与齐修远一帘之隔,榻上是笑容顽劣的萧玉珩,屋外是袖手旁观的白蓁蓁。
叶归荑忽然觉得很不公平。
她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将齐修远所做之事重复了一次罢了!
凭什么齐修远可以堂而皇之带着外室登堂入室,可以纳妾,她却只能唯唯诺诺,被齐修远持剑问罪?
她仗着身处梦中,当着齐修远的面,拥住了萧玉珩,便孤注一掷地吻了下去。
隔着萧玉珩,她挑衅地与齐修远对望。
梦中的齐修远失魂落魄地后退,手中宝剑落了地。
接着便失魂落魄地离开。
齐修远离开后,叶归荑便放开了萧玉珩。
“还请阿兄自重。”
她梦中说得义正言辞,然而落在现实萧玉珩却只听到了一声的咕哝。
“什么?”
萧玉珩靠近她问道。
“我说……”
叶归荑重新闭上眼睛,道:“阿兄自重。”
“……”
萧玉珩摸了摸嘴角。
他若没记错,刚刚被吻的人,好像是他……
他自重什么?
自重不应该出手勾引她不成吗?
被叶归荑无端亲吻,再想起方才在书中看到的内容,心中愈笃定了叶归荑喜欢这样的腔调。
次日一早,绿盈便急切地迈步入门,面带紧张道:“姑娘,出大事了!”
“嗯……?”
叶归荑睡眼惺忪,一起身,背上的衣衫便滑落。
她转头看到了衣服不由一愣。
“这衣服……”
绿盈也被衣服所吸引。
她道:“这好像是萧公子的衣服!”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