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荑的眼如一汪春水,平静而幽深。
陈良娣不由恼怒。
她忍不住出言威胁道:“怎么,你不怕我划破你的脸吗?”
“良娣在太子身边受宠多年,自然不会是个不容人的。”
叶归荑淡淡的,“更何况我今日之举,人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若臣女真的伤了脸,想来良娣也不能置身事外,良娣想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吧?”
陈良娣微微一愣。
她倒是没想到叶归荑会这般从容地将利害说清楚。
她有些恼怒,停在叶归荑脸上的簪却停住,不敢再动。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叶归荑便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她的手。
“那玉佩的确是有人送到臣女手中的,至于是何人所赏,臣女不知。
“良娣不如替臣女查查,那玉佩的来历。
“凤凰花的图样太珍贵,臣女着实受不得这样的厚赏。失陪。”
临走,她又顿住脚步。
“对了,良娣腰间的香囊里有雄黄,还是摘下的好,否则对良娣的身子只怕不好。”
她说罢,径自离去。
陈良娣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话中之意。
接着,欣喜若狂地折返回了太子的马车。
绿盈看着良娣离开,不由后怕不已。
她忙迎上去,道:“这良娣人前人后还真是两副面孔!姑娘你没事吧?”
“凭她还没本事动我。”
叶归荑道,“更何况她如今怀有身孕,我又为何要同一个孕妇计较。”
“良娣有身孕了?!”
绿盈惊讶不已。
“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秘密。”
叶归荑笑道。
如何知道的,当然是前世知道的。
陈良娣虽有身孕,但为人太跋扈,最终到底是难产身亡。
孩子被交给了太子妃抚养。
却不是现在的太子妃。
后宫争斗,总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她无心参与,却不忍看一条生命无辜断送。
“奴婢还有一事不明。”
绿盈问道:“太子如此宠爱良娣,为何又要给姑娘赏那玉佩?岂是有让姑娘入东宫之意?”
“玉佩不是太子送的,是太子妃。”
叶归荑轻而易举地判断了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