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看向了侯夫人。
“想来母亲定会体恤父亲,不会拒绝吧?”
侯夫人脸色苍白。
方才白遇非所言尚且不过是从公家走账。
翡翠头面却是她的嫁妆。
但她才放出话来不会厚此薄彼,自然也没有了拒绝的道理。
心头滴血,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勉强挤出一个笑意来,道:“是,这是应该的。”
白遇非便出言附和了一句后便率先拂袖而去。
叶归荑也闭了嘴。
东西被顺利送去了婉和院。
黄翡才入婉和院中,倒是头一次见叶归荑的手段。
如今见她从容应对,处变不惊,忍不住出声赞叹。
“早听公子提及姑娘是如何进退有度,以柔克刚,从前还不知,今日一见,倒是领教了。”
红耀和绿盈听她如此说,不由喜笑颜开。
绿盈更是比听到了夸她还骄傲。
“那是自然!咱们姑娘岂是旁人可比的?”
黄翡道:“晚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方才齐老夫人身边的侍女还来请了姑娘,被我以姑娘的病症需要稍加歇息回绝了。”
又问:“这宴席姑娘可要去?”
“自然要去了。”
叶归荑淡淡的,“如今也该去见见我未来的婆母了。”
她吩咐道:“红耀,为我梳妆吧。”
红耀有些意外。
她道:“往常都是绿盈给姑娘上妆的,婢子的技术并不好,只怕……”
“怕什么?”
叶归荑道:“也不必仔细上,务必艳俗,否则怎能衬得蓁蓁大方?”
红耀明白了过来,含笑道:“奴婢明白了。”
接着便为叶归荑敷上了厚厚的一层粉。
等到叶归荑来到花厅时,已迟了两刻钟有余。
这次及笄宴涉及白齐两家的婚姻大事。
因此晚宴出席的唯有白齐两家人。
齐修远一直心神不宁地盯着门外,食不下咽。
直到听到白大姑娘来了的消息,才双眼亮起,激动地抬头张望。
却在看到叶归荑后,脸上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望。
叶归荑打眼便将他的反应纳入眼中。
却没理会,只是告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