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让她逃了不知多少没必要的麻烦。
这么一想,萧玉珩还真是个冒失到极点的人呢——
想起前世,方才冒出苗头的怀疑便被压了下去。
想到他才病愈,叶归荑便也跟着心软,于是跟着萧玉珩上了马车。
黄翡驾着马车,很快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不远处的胡同里,齐修远才撩开了车帘。
原来他离开后便绕到了万兴楼后的胡同里。
小厮抻着脖子:“白大姑娘走了,跟那老板也没什么交流,看来这万兴楼跟白姑娘还真是没有什么关系。”
他回过头来,道:“不过白姑娘和表公子共乘一座马车,也是在有些……”
“闭嘴!”
齐修远冷不丁的一声怒喝。
小厮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齐修远只静静地看着离开的马车出神。
嘴角,慢慢绽放开一个笑容。
“表兄,阿远这份大礼,还请你笑纳。”
他撂下了车帘。
马车上,叶归荑喋喋不休地叮嘱着。
她将一早准备好的香囊系在了萧玉珩的腰间。
她道:“这是我去药房为你准备的过敏药,佩戴在身上,便是碰到木槿也不会再有事了。”
前世她就曾为萧玉珩准备过。
萧玉珩的确很重视过敏之事,这香囊自从她送来以后就一直佩戴在身,从未摘下过。
叶归荑早早就写了药房去抓药,但其中有几味药难寻,还依赖时节,所以到了今日才配好。
而香囊上的图样是她亲手绣的。
她上了马车,才正好也有了一个相赠的时机。
至少是私下所赠,不会被旁人瞧见了说闲话。
萧玉珩拿起香囊嗅了一口。
香气幽微,却不是香囊里散。
而是出自绣花的图样。
那是叶归荑往日香粉的气息。
他嘴角微勾。
接着不动声色将东西放下。
“多谢。”
金线绣的图样,随着车帘而动折射出的光而绽放,波光粼粼。
上面的图样,与他往日的装束相得益彰。
“上次言明我讨厌竹绿,用饭时又知我喜欢什么菜色。”
他眉眼微扬,十分愉悦似的。
“姑娘对我的了解,似乎有些过头了?”
叶归荑懒得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