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踢到了被雪覆盖的石子,差点提前一个滑跪拜年的我被列夫手忙脚乱的接起,将我整个人直接提起护在怀里。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突然来了一句,“好软。”
直接把我整懵了。
按在痒痒肉的手又在作死的轻轻捏了捏,我控制不住的在他手上颤抖着身子忍着痒意用力拍了拍他的手,“列夫!”
“啊……啊?啊!”列夫被吓一跳,急急忙忙松开我后低着头当鹌鹑。
余光似乎看到有路人在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和列夫,我也低下头拉着列夫小跑去了神社。
男性和服的衣领大多松垮,列夫先是被一拽,衣领有些往下滑的趋势,他用另一只手扯住衣领往里带了带,反手将扯住他衣袖的手包在手心里。
“好小哦。”
我听不清他低声说着什么,只感觉到有些冰冷的手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抬头时看到的是列夫笑意吟吟的脸。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任由他从包住的手再到握住互相的手。
似乎今天也不是那么冷。
每年都一样的步骤,只是身边的人不同了。
和列夫参拜过后默默许下今年的愿望,只是我今年似乎格外多愿望,挣开眼时列夫正直直的看着我。
“走吧。”
怕我再次脚滑,也怕被人群挤散,我们都默认了互相握着手。
路过抽签的地方,我们都控制不住的往那走去。
看着眼前的小吉,这张不上不下的感觉真不好说。
隔壁的列夫久久盯着手中的签,我走到他面前问他,“怎么,看不懂?”
列夫顺手将签收起,“才没有!我可是吉呢!”
明明只是不好不坏。
然后列夫转身将自己的签挂了起来后重新拉起我的手牵住。
“还有四天。”
我们顺着小路来到了人少的一处山上俯瞰着东京,他找来一片超大的叶子铺在有些肮脏的长椅上。
他很高,我顺着动作将头倚在他肩膀,安静的看着底下的风景,莫名解压。
1月5日,春高开赛。
我沉默的听着他说的话,他在担心。万一因为自己导致音驹完成不了前辈们的梦想该怎么办呢。
焦虑又有些无能为力。
手有些痒,他拉起了我的手用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手指,再轻轻抚过手心,最后将他的五指插入,十指相扣。
我装作看不到他斜着眼观察着我的表情,默许了他的动作。
列夫咽了咽口水,他似乎不知道,靠在他左边的我可以明显的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我垂下眼,回复着他之前的话,“相信自己,相信队友。”
“嗯。”
他声音略微颤抖着回应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却又什么都没说。
雪似乎变大了些,我们也都没有带伞,坐久了身上都带着点积雪在身上,温度也有些下降。
人本能的会在冷天靠近热源。
一如此时相拥的我们。
一开始只是对视着想要说些什么日常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