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函谷安静地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忽然开口道:“也行,不过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我桌子上有个箱子,里面有临时工合同,你去帮我拿来吧。”
怎么这么好说话?
我怀着疑惑去帮他拿箱子,走近了看才知道那是个密码箱,于是背对着问道:“密码多少啊?”
“你生日。”
手一滑,箱子直接掉下来砸中我的小脚趾,我痛得抱脚原地起跳,转过身却发现钟函谷已经走了过来,咱俩距离不过一厘米,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直到被桌沿抵住腰。
我把脑袋使劲儿往后缩,双下巴都吓出来了:“你你你你你站好!”
管天管地都管不住钟函谷,他又上前了一小步,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这孩子和你很熟?”
“伊萨克?”我说话都有点打颤了,“挺,挺熟的……”
“那那个银色头发的小孩儿呢?”
“……哪个?”
“和你拍照的那位。”
……我就不该一时色迷心窍让维恩把照片留下来!!!!
“那只是个不太美好的误会而已!”我赶紧往旁边躲,谁知道钟函谷把手撑在桌沿两边阻断了我最后的退路。
tat晏华救命你指挥使被敌人包围了。
“不管是伊萨克还是维恩都还只是高中生的年纪呢,”钟函谷的声音愈发低沉,气息愈发灼热,“怎么,嫌我老?”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只好推着对方的肩膀表明自己的抗拒:“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像我这种菜鸡不配得到你钟大人的青睐而已!”
钟函谷笑道:“可我钟某人就好这一口。”
看来讲道理已经没用了,我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见我不再反抗,钟函谷反倒有些奇怪,他起开身,似乎是想问点什么,我眼睛一亮,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猛地提起膝盖朝对方腹下撞去——
有些东西,该碎的还得碎。
那一天,全街都听见了万葬亭老板凄厉的惨叫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惊飞了树上的麻雀,震走了小巷的野猫,吓哭了被窝里的孩子,还忧郁了一个我。
半小时之后,中央庭。
门外传来晏华的声音:“她怎么回事?”
我顶着满头乌云缩在角落里反思人生。
工作人员回答:“指挥使说自己自闭了,哎,年纪轻轻的有啥想不开的啊。”
“把锁撬了。”
“她说随便撬,如果我们想看见一具尸体的话。”
“……”晏华沉默片刻,敲门,“给你涨工资。”
我一秒抬头转向房门的方向:“涨多少?”
“你开门越快涨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