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是黑色的,就算被血染了也看不太出来,我伸手在他的胸前轻轻一擦,指腹顿时染上一层鲜红。
“等等,我帮你包扎!”
我火急火燎地打开随身挎包,这本来是为了防止自己受伤才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这下正好。
我把绷带拿出来,看着没动作的达尔维拉脱口而出:“快脱啊。”
达尔维拉:“……”
他甚至往后挪了一点。
阿撒兹勒反应激烈:“你,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呢!达尔维拉的身体只有我能碰,衣服也只能我来脱!”
“那你脱!”
“你以为我不敢吗!”
“再不脱我就动手了!”
“你欺负我没手!”
“对!我不光脱他衣服,我连裤子都给他扒了!”
“你你你——臭流氓,不要脸!!!”
达尔维拉:“……………………”
达尔维拉:“阿撒兹勒,该消失的时候就消失。”
阿撒兹勒愤愤地瞪着我,看那样子估计还想咬我一口,可迫于宿主的命令只好就此打住,随后消失在空气中。
达尔维拉拿过我手里的绷带:“我自己来。”
他正要解衣服扣子,忽然动作一顿,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眨了下眼睛,“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背过身去。
对方包扎的速度很快,但手法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处理完伤口之后他要去检查各区的黑核状况,我巴不得他快点走,连忙说好好好。
达尔维拉停下脚步,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
“啊不,我是说……”我想起来这位现在是我的准·地下男友,于是赶紧并拢双腿扭成内八,一脸娇羞,“等你哟,死鬼。”
达尔维拉脚下一滑,差点从窗台摔下去,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说:“你正常点。”
他离开了,我也清静了,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充足的精力去讨伐沦陷区。
黄昏散去,夜幕降临,小区内偶尔响起两声犬吠。
我跟其他几位一起叛逃的难兄难弟道完晚安后就上床睡觉了,关上灯,四周瞬间融入黑暗,但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光是要陪希罗做活骸实验这一点就让我不能接受,辗转反侧了好半天才有睡意。
人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缝,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旁边的床陷下去了一些,紧接着一只手臂圈到我的腰间,耳畔还有人用气音说:“我回来了。”
啊,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