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听着陛下那一声“准”,只觉得,如今宣武帝还能多活一段时日,好像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想他萧霁,前世虽然被称为奸臣佞相,但那个时候,百姓过得可没这么凄惨。
他想要银子了,从不去增加赋税,他只会去抄家,那些贪官,随意抄几家,国库都充盈了。
看来,前世他是太着急了,若是现在,让陛下多活些时日又何妨?
反正会自寻死路。
萧霁低着头,对朝堂之上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这些事,他可管不着,说到底,他现在除了陛下“宠臣”这个名头,也不剩什么了吧。
萧霁回府之后,立刻让人紧闭府门。
“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用?我还能去给陛下吹耳旁风?若真的看不下去,何不去金銮殿上死谏?”
萧霁进了屋子,如今才是十月,萧霁的卧房中就开始烧地龙了,暖烘烘的,让他冰凉僵硬的四肢舒服了一些。
“阿姐的信为何迟了?”
萧霁先取了空桑的信,写的都是温知渝平日做的事,萧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确定,这是有人仿了空桑的笔迹。
阿姐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
萧霁起身净了手,擦拭干净之后才去看温知渝的信。
拿着信纸,萧霁凑上去闻了闻,如今他身上和屋子里都不曾有味道,信纸上的味道就稍稍明显了一些。
是草药的味道,萧霁太清楚不过了,温知渝现在病一场,得病上很久,喝药都能将自己腌入味,这信纸在那放的时间久一些,自然也沾染上了味道。
“既是病了,直接告诉我便是,却偏偏要瞒过我,我知道了,岂不是更担忧?”
萧霁拆开信纸,是了,他想起来了,如今陛下盯他盯的紧,好似他是个什么难得的美人一般。
他便是思之如狂,也不能去见温知渝。
所以,陛下,您到底何时驾崩啊?
情书】
容玉从小就身体好,有个头疼脑热的,喝两碗药就活蹦乱跳了。
但容玉是见识过温知渝生病的,说病就病了不说,而且病起来极其难缠。
温知渝倒是知道,现在的人抵抗力弱,没接种过疫苗,倒是她,已经接种过不知道多少疫苗了,还随身携带不知多少病菌。
如果不是因为系统这个高纬存在,温知渝在这里就是一个病原体,所以,她生病起来,自然比古人要难缠的多。
温知渝一杯又一杯的苦药喝下去,味觉都已经麻木了,但这个时候,她竟然觉得没有味觉是一件好事。
“你这个人当真是,平日对吃食那么讲究的一个人,喝起药来倒是干脆。”容玉看到过几次,觉得温知渝喝药的动作,竟然带着几分豪爽,是什么绿林好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