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行川是她儿子呢。
再看看陆行川,那么大的一个人,猫着身子,将脑袋埋在赵宝珠的肩膀上面,哭得活像一个在外面被人欺负狠了的小孩子。
赵宝珠则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搂着陆行川的脑袋一直安慰。
沈玉楼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脑海中一瞬间冒出个词:娇夫。
不过无语归无语,心里面的担忧却是退去了不少。
就陆行川这极度依赖赵宝珠的样子,应该做不出特别过分的事情。
就算有,那也肯定是无心之举。
果然,娇夫哭唧唧了会儿后,便哭唧唧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本来,我今天特意请了一个时辰的假,就想到小饭馆这边来看看你。”
“可谁知半路上,有位姑娘忽然一头撞进了我怀里。”
“然后便叫着说头晕,拽着我的袖子不放,哀求我送她回去。”
“我见那姑娘脸色不好,又满眼都是哀求之色,担心她真出个好歹来,于是就送她回去。”
“结果哪曾想我把人送回家后,那姑娘却又拉住我袖子,说我背了她,又抱了她,就得对她负责,不然她就只能以死保全名节了。”
“可我不管是背她,还是抱她,那都是为了救她……她怎么能这么要求我呢,这不是耍无赖嘛!”
陆行川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旁的沈玉楼和赵宝珠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陆行川一日不见踪影,竟是被人姑娘给讹上了。
尤其是沈玉楼,越听脸色越微妙。
因为陆行川今天遇到的事情,怎么听都像是原主和赵四郎的翻版。
当初赵四郎不就是因为下水救跳河寻死的原主,然后才被原主的爹娘以“搂了抱了就得取回家去”为由赖上的吗?
兄妹俩还真是……
沈玉楼扶额,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宝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顾不上再安慰哭唧唧的娇夫,着急地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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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出来的啊。”陆行川抽抽噎噎道,“我没脸来见你,就去了场外的城隍庙。”
赵宝珠瞪大眼睛:“所以,你在庙里待了一整天?”
“是啊。”陆行川抽噎道,“我想在佛祖面前忏悔……可我想了一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了。”
如果事情再重来一遍,面对当时的情况,他还是会选择将人姑娘送回家。
毕竟那姑娘当时都哭了,险见撞得不轻,而且还那姑娘还一副摇摇欲倒,马上就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他怎么可能狠心将人扔下不管。
“宝珠,你能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吗?我现在不干净了,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了啊?呜呜呜”
陆行川的眼睫是湿的,眼圈是红的,鼻头也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比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弱佳人还要惹人恋爱三分。
赵宝珠看得心疼不已,一边给他抹泪,一边柔声安慰他:“傻瓜,这事不怪你,你也是好心……都是那个女人不知廉耻!”
早就听说有些女人不要脸。
没想到有天这样的事情会生在自己未婚夫身上!
赵宝珠不出意外地变成了炸毛珠,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夜色,仿佛要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从夜色中拽出来,然后再用眼刀将对方凌迟刮骨。
一旁的沈玉楼却是心头一动,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陆行川说,他是在来小饭馆的路上,被那位姑娘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