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楚阳四人早早来到尉迟翰林的住处。这是一座建在膳食房后山的小院,院中种满了各类灵蔬,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药香。
"进来吧。"没等四人敲门,院内就传来尉迟师傅浑厚的声音。
推门而入,只见尉迟翰林正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一盘刚出锅的灵兽肉,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见四人进来,他笑眯眯地招招手:"来得正好,尝尝我刚做的赤焰熊掌。"
楚阳看着盘中泛着金红色油光的熊掌,不禁咽了咽口水。这赤焰熊乃是三阶灵兽,其掌中蕴含的火属性灵力对修士大有裨益。
四人落座后,尉迟翰林的目光在楚阳身上停留片刻,忽然笑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楚阳放下筷子,恭敬道:"师傅明鉴。弟子确实有事相求。"
他将自己在后山开垦灵田、种植灵药的事一一道来,最后说道:"如今灵药长势良好,但缺乏防护。弟子想申请在灵田周围建造围墙、布置阵法,需要庶务堂的许可"
"哦?"尉迟翰林眼睛一亮,"你种的是什么灵药?长势如何?"
楚阳早有准备,从灵袋中取出一株玉髓芝:"这是三个月前种下的,如今已有二十年份的药力。"
"什么?"尉迟翰林猛地站起身,肥厚的手掌一把抓过玉髓芝,仔细端详,"这这怎么可能?"
雷诺三人也凑过来,满脸震惊。他们虽然经常帮楚阳打理灵田,但还真没注意灵药长得这么快。
"弟子偶然得到一种特殊的培育方法。"楚阳含糊其辞,"只是这种方法需要绝对保密,所以"
尉迟翰林眯起眼睛,将玉髓芝放在鼻前轻嗅,忽然脸色一变:"这灵药中竟有一丝大道气息?"
楚阳心头一跳——不愧是灵丹境大厨,竟能察觉到他刻意掩饰的寒莲本源气息。
"师傅慧眼。"楚阳顺势说道,"弟子曾在一处古修洞府得到过一瓶灵液,掺入灌溉水中,可加灵药生长。"
尉迟翰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他坐回石凳,肥厚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庶务堂那边确实不好办。丹火房和灵植堂一直把持着灵药相关的事务,他们不会轻易允许膳食房插手。"
楚阳心中一沉。
"不过"尉迟翰林突然话锋一转,"若是能以膳食房的名义申请,说是为了培育特殊灵膳所需的灵材,或许还有转机。"
楚阳眼前一亮:"师傅的意思是"
"这样吧。"尉迟翰林拍板道,"明日我带你去见其他三位膳食房师傅,我们联名向庶务堂申请。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楚阳,"灵田收益,膳食房要占三成。"
"三成?"楚阳还没说话,雷诺先跳了起来,"师傅,这也太"
"可以。"楚阳打断雷诺,毫不犹豫地答应,"只要师傅能帮我拿到许可,三成收益不是问题。"
尉迟翰林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离开尉迟翰林的院子,雷诺忍不住抱怨:"老四,你也太好说话了!三成啊!"
楚阳笑笑:"老大,有了正式许可,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扩大灵田规模。到时候产量上去了,三成也不算什么。"
万景行若有所思:"老四说得对。关键是先站稳脚跟。"
独孤灵突然开口:"丹火房不会善罢甘休。"
楚阳目光一凝:"三哥说得对。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尽快把许可拿到手。"
接下来的日子,楚阳一边继续照料灵田,一边跟随尉迟翰林四处奔走。他们先后说服了膳食房另外三位大厨——天鹰寝室的孙师傅、玄龟寝室的李师傅和罡煞寝室的赵师傅。
这三位师傅起初并不感兴趣,但当楚阳拿出那株二十年份的玉髓芝后,态度立刻转变。尤其是赵师傅,他专攻药膳,对高品质灵药的需求极大。
五日后,以膳食房四大厨师长联名的申请正式递交庶务堂。申请理由是"培育特殊灵膳所需灵材,提升膳食房整体水平"。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申请递交第三天,庶务堂派人来膳食房调查。带队的是个满脸傲气的中年修士,自称姓吴,是丹火房的执事。
"膳食房要种灵药?"吴执事冷笑连连,"简直是笑话!灵药培育是丹火房和灵植堂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膳食房插手了?"
尉迟翰林不卑不亢:"吴执事,我们只是申请一小块荒地,种植些特殊灵膳所需的材料,不会影响丹火房的灵药供应。"
"不行!"吴执事断然拒绝,"灵药事关重大,岂能儿戏?万一你们培育不当,毁了灵脉,谁来负责?"
楚阳站在一旁,暗暗握紧拳头。他看得出来,这吴执事分明是故意刁难。
调查结束后,申请被暂时搁置。庶务堂给出的理由是"需要进一步评估"。
又过了五日,灵植堂的人也来了。这次是个姓郑的女修,态度比吴执事好些,但同样反对膳食房种植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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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植培育需要专业知识。"郑执事委婉地说,"膳食房的诸位师傅虽然厨艺精湛,但在灵植方面"
尉迟翰林早有准备,取出楚阳培育的几种灵药:"郑执事请看,这是我们试种的成果。"
郑执事接过灵药,仔细检查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品质确实不错。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规矩就是规矩。"
两次阻挠后,楚阳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丹火房和灵植堂显然不愿看到膳食房涉足灵药领域,这会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
就在楚阳几乎要放弃时,转机出现了。
那日他正在灵田忙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友,这灵田打理得不错啊。"
楚阳回头,看到宋逸飞正负手而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灵田。
"宋长老!"楚阳连忙行礼。
宋逸飞摆摆手:"不必多礼。我听说膳食房申请在后山开辟灵田,被丹火房和灵植堂阻挠?"
楚阳苦笑:"是的。弟子本想种些灵药补贴修炼,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