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瞧着眼前的父子俩一唱一和的,笑着答应了。
今日本就是为了弘晏放弃出门,总要叫弘晏玩尽兴了才好。
待秋千停稳,乌拉那拉氏坐上了秋千,转而将弘晏抱坐在膝头。
胤禛见母子二人坐稳了,便开始推秋千。
一家三口正玩在兴头上,苏培盛慌慌张张的进来了。
胤禛见状,脸上的笑意一顿:“发生了何事?”
苏培盛伺候他多年,一向是沉稳的,如今这般惊慌,想必是出了大事。
苏培盛喘了口气,方禀道:“爷,红螺寺的大殿坍塌了,事发时,怀恪郡主和额驸正在大殿进香,幸而额驸用身体护住郡主,郡主无大碍,可额驸重伤昏迷,被人抬回了那喇府。”
乌拉那拉氏听完,第一反应是看向自己怀里的弘晏。
弘晏今日闹腾着不让她出门,莫非是未卜先知?
随即,乌拉那拉氏又打消了自己的荒唐想法。
一个小娃娃,怎能有这般本事。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而弘晏听到了这个消息,先是庆幸自己留住了乌拉那拉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随即又担忧起那喇星德来。
这厢,胤禛听罢,眉头皱起,问道:“太医可去了?”
苏培盛答道:“郡主已然请了太医过府。”
苏培盛的话音刚落地,李侧福晋带着丫鬟夏婵哭哭啼啼的跑过来:“爷,大事不好了,咱们的茉雅奇出事了。”
胤禛念着李侧福晋爱女心切,没计较她的失态,更是温声安抚道:“星德用身体护住了茉雅奇,茉雅奇无碍。”
李侧福晋心下稍安,念叨着:“茉雅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随即,李侧福晋又开了口,焦急道:“爷,让妾身去趟那喇府,妾身亲眼瞧着茉雅奇没事,妾身才能安心。”
胤禛有些不耐:“你就别裹乱了,爷去就成。”
就李氏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去了那喇府,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可……”李侧福晋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满是警告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李侧福晋讪讪道:“爷去好,妾身在府中等着爷的消息。”
这时,弘晏奶呼呼的跟着开了口:“阿玛,窝要去,看姐姐。”
出了这等大事,他当然要去瞧瞧。
胤禛闻言,直接俯身将弘晏抱在怀里,边往外走边吩咐道:“苏培盛,带上柳从南。”
去往那喇府的马车上,弘晏问向胤禛:“阿玛,姐姐、姐夫会有事吗?”
胤禛闻言,摸了摸弘晏的小脸儿,柔声道:“不会的,上天会保佑他们的。”
弘晏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靠在胤禛怀里。
在弘晏看不见的地方,胤禛的眸子暗了一瞬。
连弘晏都知道关心星德的伤势
,而李氏却置若罔闻,更何况还是星德护住了怀恪。
不久,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那喇府门前,胤禛抱着弘晏下了马车,直接往怀恪郡主与星德居住的院子去了。
到了院内,弘晏从胤禛怀里下来,瞧见的是正屋的门紧闭着,而屋檐下的怀恪郡主满是担忧的望着屋内。
“姐姐”,弘晏喊了一声。
怀恪郡主闻言,直接红了眼眶,跑过来扑进了胤禛的怀里,大声抽泣起来:“阿玛,星德他,他为了救我……都怪我……”
胤禛愣了愣,在他记忆中,从怀恪八岁后,自己就再没有抱过她了。
随即,胤禛轻轻拍了拍怀恪郡主的后背,安抚道:“茉雅奇,事发突然,又怎能怪你。”
怀恪郡主从胤禛怀里出来,摇了摇头,解释道:“是我非拉着星德去红螺寺的,他不愿进大殿,只在殿外等着我,大殿坍塌的时候,是他冲进来以身相护。”
说到这里,怀恪郡主又哭了起来。
弘晏听罢,只觉得人的下意识反应才是真实的。
看来,那喇星德对怀恪郡主是动了真心的。
胤禛问道:“星德如何了?”
怀恪郡主边拿着帕子擦眼泪,边说道:“太医还在里面。”
胤禛看向柳从南,柳从南心领神会,拎着药箱进了正屋。
怀恪郡主带着胤禛与弘晏先去厢房歇息。
弘晏见怀恪郡主心不在焉地望向正屋的方向,便小跑过去安慰道:“姐姐,不要哭了,姐夫会没事的。”
望着天真可爱的弘晏,怀恪郡主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乖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