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乌合及时打断:“没有好结局的故事吗?”
&esp;&esp;费弗迪洛笑道:“你们都喜欢看皆大欢喜的故事,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皆大欢喜呢?与我而言,那些快乐固然令人悦然,但悲剧也有独特的美丽。”
&esp;&esp;一簇火焰映入乌合眼底,是下面的人点燃了四处的炬火,于是街道广场更加明亮如白天。
&esp;&esp;表演开始了,先是有舞者来到中央的神明像面前跳舞,她们穿着白色的裙子,扬起的纱带翩翩。
&esp;&esp;这个高度看不清她们的脸和着装的细节,只觉她们像蝴蝶。
&esp;&esp;“看过悲哀,就想去找欢乐慰藉,团圆美满本来就是一种追求。”乌合站起来,指了指下面“我们可以下去吗?”
&esp;&esp;“当然。”费弗迪洛就准备带她下去,乌合顺带捡起了那个披风。
&esp;&esp;他们降落地点是一处暗角,没有人发现他们。
&esp;&esp;人群的欢声笑语这时候更显得热烈。
&esp;&esp;乌合抖了抖披风,对费弗迪洛道:“我洗干净还你。”
&esp;&esp;他刚想拒绝,让她不用费心,直接扔掉。但又想起了什么,他要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好,记得那时候连同书签一起。”
&esp;&esp;乌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我回去之前你都不找我了?”
&esp;&esp;或许她只是单纯的疑问,可听到他耳朵里,就有了不同的意味。
&esp;&esp;“小乌合,你希望我找你吗?”
&esp;&esp;乌合看着他,那双眼睛不知是炬火的光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变得亮晶晶的。
&esp;&esp;她想起第一次见他,他懒散又颓丧的样子。
&esp;&esp;“……”她说:“好朋友嘛,随时欢迎。”
&esp;&esp;话音落下,她看见他眼中的光芒暗了下来。
&esp;&esp;费弗迪洛侧了下脸,将视线移到别处。
&esp;&esp;他有些迷茫,他这是还没告白就被拒绝了?
&esp;&esp;“……小乌合,你应该知道我的回答吧?”
&esp;&esp;乌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将目光移向外面的人群。
&esp;&esp;费弗迪洛却无法转移注意力,她如果再问一句,他就可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esp;&esp;世间风景他尽数览过,悲欢离合他也旁观过,这长的无边际的寿命带不来什么快乐,所以他的父亲在他母亲自杀后选择随她一起走。
&esp;&esp;或许是有值得追求的东西的,不是所有血族都像他这么想,至少他看卡斯摩就很快乐,那老头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几次和其他老头生闷气。但是他找不到了,当年见到被转换成血族后拼命攻击别人时的伊卡洛,他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不如培养个继承人,直接死掉算了。
&esp;&esp;再多的乐趣在岁月下总会消失,转而变成厌烦——可她的出现就像飞蛾陡然瞥见的一抹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