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松已经做好计划,明天见过他哥之後就出城游玩,他们中牟的县城比不过汴京,城外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应该能让着两位汴京来的小公子玩个尽兴。
苏景殊打了个哈欠,没再争辩他也是乡下来的娃,他小时候住在山上,那景致也是少有的美。
但是他怕说出来回让同窗想起来他在山上遇到的唐门弟子,为了不翻旧账还是别说了。
两个少年郎白天在马车上坐了一天,傍晚到城里又经历了那麽多事,夜里睡的很沉,直到天色大亮才一前一後推开房门。
趁周青松不在,守在门口的护卫等他们洗漱完立刻上前汇报,“殿下,周家有情况。”
他们要保护殿下和苏小郎的安全,晚上睡觉前安排了守夜,原本以为在苏小郎的同窗家不会有什麽事情发生,万万没想到非但有事情,还是有违人伦的大事。
周青松的长嫂夜里私会外男,还和奸夫一同商量要害死他兄长。
妻杀夫乃是重罪,那妇人不光夥同奸夫谋害夫君,还要陷害小叔子谋夺家産,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要不是他们听见动静悄悄过去听了一耳朵,可能明天这个时候周青松的兄长就已经是一具屍体了。
周家兄长身亡,周青松是杀人凶手,殿下和苏小郎还有他们这些护卫都是嫌犯,到时候县衙来人一抓抓他们一群,再让那糊涂县令关进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周家就成了那对奸夫□□的囊中之物。
妙啊!
苏景殊:……
赵仲针:……
昨天刚来时他们只以为周青松在家不受嫂子待见,怎麽现在看来这周家兄弟俩好像都不太受待见?
不光谋财还要害命,他们该不会撞上仙人跳了吧?
苏景殊和赵仲针听完之後都沉默了,他们实在没想到来做个客还能赶上这麽出大戏。
幸好他们来了,不然周家这兄弟俩怕是得结伴去地府找阎王爷报道。
那麽问题来了,他们要怎麽和倒霉蛋周青松说?
直接说不太合适,这是周家的家事,长嫂夥同奸夫谋财害命说出去不光不体面还不容易让人相信。
可是不说也不合适,谋财害命已经不单单是家事,这是预谋犯罪,真让他们得手了是要杀头的罪,他们肯定不能放任事情继续发展。
赵仲针捶捶脑袋,“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睡那麽沉了,抓他们个现行多好。”
护卫委婉的提醒道,“殿下,抓现行也不合适。”
他们是客人,不方便掺和进这种事情里面。
赵仲针皱起眉头,“我们不合适,那就让青松兄自己抓。”
“小叔子去抓好像也不合适。”苏景殊想了想,感觉这种事情得让周青松的哥哥亲自出面才行,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见周家兄长,就算昨晚都醒着估计也不好喊人,“事关人命,还是直接和青松兄说吧。”
要是其他事情他们还能想办法委婉告知,现在周青松的嫂嫂已经和奸夫密谋要害死他们兄弟俩,和面子相比还是小命儿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