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翀的声音刚出,风声就将它淹没掉。
只见他手舞足蹈的想要抓住什么,但是除了腰间的绳子外,他又能抓到什么呢?
陈翀此时心中充满了后悔,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摔死了,完全辜负了娘的嘱托。
不知道下坠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炷香,就在陈翀闭目等死的时候,突然绳子一顿,然后整个人就直接甩向崖壁。
“砰!”、“哎哟!”
声音前后出,随后这动作、声音又重复了两次,陈翀才像死狗般吊在崖边不动了,浑身酸疼,手上还有血迹在滴落。
好半晌,他才缓过劲儿来,现原来绳子到头了,人正悬在半空中。
陈翀无比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大喘了几口气,才查看起自己的情况。
此时,人吊在绳子上,还在晃悠着,所幸的是柴刀绑的很是牢靠,下坠时还没有掉落,他赶快伸手取下,别在腰间。
身上、手上、脸上多处擦伤,只是有些淤青、破了皮,倒也没有其他太大的问题。
现在最关键的是,浑身提不起来丝毫力气,也不能一直就这样吊着啊。
头顶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光亮了,脚下、身边也布满了浓雾,陈翀揉了揉眼睛,左右张望着。
隐约间,自己的左下方,貌似有棵突出来的松树枝干。
陈翀眼睛一亮,这时候只能想办法,先到达那里,借助松树休息一会儿,稍微恢复下体力,再去考虑下一步行动。
他性子很是果敢,想到就做,先把上衣脱了下来,用柴刀割开了两只袖子,结在一起,又绑在原来的绳子上。
然后用柴刀插在崖缝上,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生怕一不小心,衣服结成的绳子承重不够,人再摔下去。
短短不到三尺的距离,陈翀耗了快半炷香的功夫,这才小心翼翼的落在了这棵松树上。
牢牢的抓住树干坐下,刚喘了几口气,准备喝口水歇息一下,就听到身后有“吱吱吱”的声音传来。
陈翀汗毛一炸,“唰”的转过头,就见贴在崖边的松枝后边,隐隐约约有一个一人来高的黑黝黝洞口。
此时洞口处,人立着一只像松鼠的小兽。
说它像松鼠,是因为一身火红的毛,散出锦缎般光华,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肥壮的后腿蹲在地上,短小的上肢正抱着一枚野果,“吭哧、吭哧”的啃着,像极了松鼠的样子。
但是小兽的脸盘,却又十分接近狐狸的脸盘,媚而不艳,两只大眼睛极为灵动的咕噜噜转着。
陈翀一时间看傻了,也看乐了,这样一只小兽,要是果儿看到了,肯定会立刻兴奋的拍手,欢呼起来吧。
小兽的卖相确实是萌翻了,估计男女老幼谁看到,谁欢喜。
一人一兽互相凝视了一会儿,陈翀先咧嘴一笑,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啊,是住在这里吗?”
不知是一直紧绷的心神,突然看到小兽放松下来,还是半天没有说话,乍见一个活物,情不自禁的就问了出来。
等问完后,自己倒是自嘲的一笑,小兽又怎么听的懂人话呢?
见小兽望着自己,不管不顾的还啃着果子,陈翀把手上的水壶拿起来,喝了几口水。
然后朝前伸了伸手,示意小兽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