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任务完成了,我不打扰你们新婚小两口,我去看动画片了嗷。”
系统吃饱喝足,潜入到宿主的意识深处。
秦珏一只手抱着猫,另一只手把另外一只猫的头给挪开。
秦珏说:“好了,和我回家去。”
林月白唇舌红艳艳的,上面多了一层水光,它身上酒气弥漫,脸颊粉红。坐在椅子上弄了半晌之后缓缓地开始笑。
“我走不动了。”
她在包间里大声说,像是要宣告所有人,“我走不动了,我姐姐要把我背回家去!”
秦珏在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这小醉鬼乖乖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规矩得像幼儿园里最受老师喜欢的小朋友。
林月白的声音不小,震的包间里所有声音都停止了,哭的不哭了,笑的不笑了,打呼磨牙的也安静了。
“你们都安静一点,我要宣告一件事情!”
林月白伸手扯住了秦珏的手腕,“我的姐姐要把我背回家去,她这辈子只会背我一个人,只会当我一个人的妻子,只会抱着孩子来找我!”
说完,林月白扯着秦珏松松挂在脖子上的领带用力去亲了她一口。
毫无章法的亲吻,舌头并未伸入口腔之中,只有嘴唇与牙齿互相触碰。
秦珏有一瞬间的恍神,她不禁觉得想笑,自从遇到她后,领带好像变成了挂在脖子上的狗项圈,随时等着被这个小孩拽一下。
高奢领带在大明星手里变得皱巴巴的。
秦发财喵呜叫了一声,用两个小爪子扒着妈妈的领口。
秦珏从善如流地弯腰,把醉鬼背起来,“好,我答应你。”
林月白回到家后仍然不老实,被按着洗了头擦了身子后还嫌不够,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个大大的红帕子盖在头上。
夜灯幽微,外头一轮明月被乌云遮挡,雪下得越来越大,很快在园子里的石阶上落下了厚厚一层。
月光照在寂静的雪地上格外亮眼,像是园子里被撒满了一层银箔。
寒风萧瑟,用力撞击在玻璃上,室内暖气阻隔了一切冬日的凛冽。
挂在屋檐上的仿古红灯笼红影绰绰,在屋子里女孩恍惚还以为今日是她们成亲之夜。
她喜欢的人把她背回家,她们喝了酒,盖着红手帕的漂亮女子,等着她的心上人撩开红盖头,和她洞房花烛夜。
秦珏手里端了一碗醒酒汤,“乖乖,喝一口,小心晚上爬起来去吐。”
顶着红手帕的女孩摇头。
“不合规矩。”
秦珏顺着她的话说:“什么规矩?”
林月白抿着干涩的嘴唇,“你应该先把红盖头挑开,喂我喝合卺酒,然后我们就可以……”
女孩羞涩地没有继续说下去,咽下了未尽之意。
有些喝醉的人会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但有的喝醉的人会格外安静,林月白大多数时候都属于后者,酒品不错。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喝了太多,竟然错以为是几个月前她们结婚的场景。
秦珏手里端着盛满醒酒汤的碗,她转身出门拿了一个空碗,分出来了一小半,放在床头柜上。
林月白听到了抽屉拉开的动静。
小夜灯把女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睫毛在脸上扫下了一片温柔的阴影。
林月白等待着面前的红手帕被人挑起,她的手指不安地揪住了刚换上的睡衣。
睡衣是丝绸缎面大红色的,是她的嫁妆。
刺绣了凤凰与牡丹的被褥也是大红色的,这也是她的嫁妆。
面前的一抹红色被黄铜小秤挑起,林月白目光灼灼地望出去,面若桃花,欲说还休。
秦珏:“今日的夫人好生漂亮。”
她手中的黄铜小秤,也是几个月前的黄铜小秤。
同样的话,在几个月之前的洞房花烛夜时,她也这样说过。
林月白抿着唇小幅度地点头,她今日头上没有朱翠,外头没有宾客,只有落雪声。
一个白瓷碗送到了新娘子手里。
手臂交缠,新娘子和她的爱人喝完了杯中的醒酒汤。
林月白一气儿喝完了,朝她亮出碗底,秦珏也是同样的动作。
女孩搂着她的心上人倒在床上,明明困的不行,还直往她身上蛄蛹,拿她的手胡乱的蹭。
秦珏将她的手按住,“好了,别闹腾了,睡觉。”
“还没有准备东西。”
被子里的女孩蛄蛹蛄蛹,“还没有准备白帕子,没有白帕子上的落红,会有人嫌弃我不够纯洁,会有人在背后嚼姐姐的舌根。”
林月白已经困得话都说不清了,还在说着什么贞节啊,白帕子啊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