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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破局之路的惊险博弈(第2页)

屏幕短暂地黑了一瞬,随即滚出一行行新的、更为原始和赤裸的系统底层记录,带着一种久被尘封的冰冷气息。他的目光像鹰隼般快扫过,高过滤着海量信息,寻找着那异常的信号。突然,他的动作凝固了,呼吸也随之一滞。

一条毫不起眼的内部指令调用记录。时间点精准地卡在系统故障爆前的临界点——距离灾难生仅剩o秒。指令的出者id被一种极其高明的手法刻意模糊化处理,指向一个早已注销、如同幽灵般的测试账号“shadodu_o”。但这条指令的调用方式本身,却带着一种独特的、近乎炫技般的冗余嵌套结构——就像在简单的加法运算外面套了无数层毫无意义的花括号和注释。这种结构……顾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他猛地想起很久以前,在一次非正式的技术沙龙上,一个叫陈峰的人,曾对这种“华丽但低效”、“纯粹为了炫技而存在”的代码风格进行过近乎偏执的辩护,当时还引来了不少同行善意的嘲笑。那人隶属一个松散但在地下技术圈颇有实力和“口碑”的组织“灰域”,这个组织承接各种游走于灰色地带、甚至踩在黑色边缘的技术活计,以手段隐秘和要价高昂着称。

更关键的是,顾沉舟模糊的记忆深处,某个碎片被这串代码瞬间激活!他记得,这个“灰域”组织里某个边缘成员,似乎和林宇的一个远房表亲有过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可能是同学,或者短暂共事过?当时只当是无关紧要的八卦,此刻却像一道撕裂混沌夜空的惨白闪电!

陈峰!这个名字瞬间在顾沉舟疲惫却因高度亢奋而异常清醒的大脑中变得无比清晰,如同烙铁烫下的印记!他很可能就是那个在系统里埋下“种子”的具体操作者!是连接林宇与这次技术陷害最直接、也最脆弱的一环!一个活生生的、可以被抓住的线头!

顾沉舟猛地站起身,实木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尖锐的声响,打破了黎明前的死寂。他一把抓起手机,手指因为巨大的激动、兴奋和连续缺乏睡眠而微微颤抖,几乎握不稳那冰冷的机身。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撬动整个阴谋、将林宇彻底掀翻在地的支点。陈峰,就是那个支点!他必须找到他!立刻!马上!

然而,要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自己、如同滴水入海的“灰域”成员,无异于大海捞针。顾沉舟动用了自己技术圈内所有隐蔽的人脉,从开源社区的元老级人物,到深网论坛里神出鬼没、只认密钥不认人的匿名信息掮客。每一次接触都如同在布满荆棘和隐形陷阱的雷区中穿行,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交换着彼此需要的信息碎片,用加密通讯和一次性虚拟身份层层伪装。每一次等待回复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感,都可能被林宇布下的眼线察觉,引来灭顶之灾。时间在高度紧张中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三天后的黄昏,一个经过三重加密、路径曲折得如同迷宫的信息,终于抵达顾沉舟的备用通讯端。信息内容极其简短,如同垂钓者最终拉起的钓线末端,只有一个地址:城南老区,“老时光”录像带租赁店。时间:次日凌晨一点。没有署名,只有一串代表“灰域”内部临时通讯信道的动态验证码,如同一个转瞬即逝的幽灵信号。

凌晨的城南老街,寂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远处偶尔驶过的重型卡车碾压路面的沉闷轰鸣,以及风吹过破旧招牌铁皮出的呜咽悲鸣。“老时光”录像带店的霓虹招牌早已熄灭大半,只剩下一个“时”字还固执地闪烁着昏黄暗淡的光晕,在潮湿冰冷的空气中晕开一小片朦胧而诡异的光圈,勉强勾勒出店铺破败的轮廓。顾沉舟穿着一身深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上半张脸,如同融入阴影的一部分,悄然出现在店门口那条狭窄、堆满废弃纸箱和腐烂垃圾的后巷。空气里弥漫着垃圾腐败的酸臭味和旧纸张、旧磁带受潮后的浓重霉味,令人作呕。

约定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巷子里除了他自己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只有一只野猫在远处翻找垃圾袋出的窸窸窣窣声。就在顾沉舟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怀疑自己是否被误导、被戏耍,或者对方在最后关头因恐惧而临阵退缩时,巷子深处,一个堆叠得歪歪扭扭、几乎要倒塌的废弃冰箱后面,传来一声极轻微、带着压抑的咳嗽声。

一个身影迟疑地、几乎是贴着墙壁挪了出来。他个子不高,身形瘦削得有些佝偻,穿着一件洗得白、袖口磨损的旧夹克,在昏暗的光线下脸色显得异常苍白憔悴,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不安,像一只被猎枪惊吓过度、随时准备拼死逃窜的兔子。正是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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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顾工?”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明显的颤抖,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

“是我。”顾沉舟的声音刻意放得平缓低沉,试图安抚对方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陈峰,谢谢你肯出来。”他向前谨慎地走了一步,保持着足够反应的安全距离,目光如同探照灯,直视着陈峰躲闪、不敢与他接触的眼睛,“我知道你害怕,但我需要真相。报道说的,很接近事实了。”他开门见山,不给对方退缩的余地。

陈峰的身体猛地一抖,像是被电流击中,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陈峰,”顾沉舟的语气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沉甸甸的诚恳,每个字都敲在对方的心防上,“我知道你参与了。那个时间点的指令,那种独一无二的冗余嵌套结构……瞒不过懂行的人的眼睛。”他精准地点出技术特征,如同亮出铁证。

陈峰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几乎贴在了冰冷潮湿的墙壁上。

“陈峰,”顾沉舟再次向前逼近一步,缩短了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穿透力,“我知道你害怕。林宇他们势力很大,手段也很黑。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站出来,任由他们得逞,毁掉我的职业生涯只是第一步!他们会继续用这种肮脏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下一个目标!会有更多像我一样、像你一样的人被卷进来,被毁掉!只有你站出来,说出真相,才能让这一切曝光在阳光下,才能真正阻止他们继续作恶!这是结束恐惧的唯一方式!”

巷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远处野猫翻动垃圾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倒计时的秒针。陈峰低着头,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耸动,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像是在无声地哭泣,又像是在进行着惨烈无比的内心挣扎。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灰尘,狼狈不堪。但就在那极度的恐惧深处,顾沉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被点燃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愤怒,如同灰烬下的火星。

“我……我受够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却比刚才多了一分扭曲的坚定,“天天做噩梦!梦见被抓,梦见被……被他们像垃圾一样处理掉!那个林宇,他不是人!他就是个魔鬼!他逼我的!”他语无伦次地控诉着,长期积压的恐惧和负罪感在这一刻找到了决堤的宣泄口,“他说……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就让我在整个技术圈子里彻底消失,让我再也找不到一份正经工作……他还说……说知道我生病的妈住在哪里……要让她也‘不得安宁’……”最后几个字,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和绝望。

“我明白。”顾沉舟适时地打断他汹涌的情绪宣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磐石般的承诺,“陈峰,看着我!”他低喝一声,迫使陈峰抬起泪眼模糊的脸,“你相信我,也相信苏星晚!我们会动用所有能用的力量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他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把他们绳之以法,钉死在耻辱柱上,你和你的家人才能真正安全!告诉我,你愿意做那个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人吗?你愿意站出来,亲手结束这场噩梦吗?”

陈峰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沉舟,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虚假或动摇。巷子里的风似乎更冷了,带着初冬的凛冽,吹得废弃纸箱哗哗作响,如同魔鬼的低语。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重若千钧,压在两人心头。终于,陈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耗尽了所有的恐惧与犹豫,极其缓慢、却异常清晰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破碎而嘶哑、却重逾生命的音节:

“……好。”

然而,顾沉舟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那点由陈峰点头带来的微弱曙光,只维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便被一阵急促刺耳、如同丧钟般的手机铃声彻底浇灭,只留下冰冷的绝望和升腾的怒火。

第二天下午,天色阴沉。顾沉舟正在临时租用的、位于城市另一端老旧小区里的安全屋内,对着电脑屏幕研究如何给陈峰安排一个滴水不漏、连幽灵都找不到的隐蔽点。地图软件上标记着可能的路线和落脚点,他反复推演着各种意外情况。突然,他自己那部经过多重加密、只用于最紧急联络的手机,在桌面上疯狂震动起来,出尖锐的蜂鸣。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陈峰那个临时使用的、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如同生命线般的号码。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立刻接通,声音紧绷:“陈峰?出什么事了?”

“顾……顾工!”电话那头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尖锐、嘶哑,扭曲变形,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濒临崩溃的恐惧,背景音里似乎还有牙齿剧烈打颤的咯咯声,清晰得刺耳,“他……他们知道了!他们找到我了!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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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他握紧了手机,指节白:“冷静!慢慢说!谁?怎么回事?说清楚!”

“电……电话!刚刚!好几个!全是……全是隐藏号码打来的!一个接一个!”陈峰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无法连贯,“一个……一个声音……像……像用砂纸磨铁……又冷又糙……他说……他说‘姓陈的,你他妈活腻歪了?敢当叛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陈峰的声音模仿着那阴森的语调,充满了绝望的惊恐,“还……还有!他说……‘你妈今天下午是不是去了菜市场东门那家老张诊所?那地方拐角路灯坏了,黑得很……走路可得当心点……’”陈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喊,“顾工!他们知道!他们连我妈常去哪个诊所、走哪条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他们还准确说出了我家老房子的门牌号!连门口那棵歪脖子枣树都提到了!”极致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停顿了几秒,才用尽最后力气嘶喊出最致命的一句:“最后……最后一句……‘再他妈多管闲事,小心你和你妈的小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洗干净脖子等着!’”

那阴森冰冷、饱含赤裸裸杀意的威胁,仿佛透过听筒化作实质的寒气,瞬间浸透了顾沉舟的骨髓,让他四肢百骸一片冰凉。林宇他们的动作快得乎想象!这不仅是恐吓,更是精准的死亡预告和赤裸裸的虐杀宣告!他们已经像最老练的猎犬一样精准地锁定了陈峰,并且用他最在意的、病弱母亲的性命作为最残忍的筹码!这通电话,就是击垮陈峰心理防线的致命一击!

“听着,陈峰!”顾沉舟强迫自己用最冷静、最不容置疑、如同军令般的语气命令道,压下自己翻腾的怒火和寒意,“待在原地!待在房子里!把你现在的位置立刻共享给我!锁好门窗,拉上所有的窗帘,任何人不许开门!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应!我马上到!记住,不要慌!我向你保证,只要按我说的做,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会有事!重复一遍,待在原地,锁好门!等我!”

“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撑不住了!”陈峰的声音彻底崩溃,带着彻底绝望的哭腔和自暴自弃,“顾工!我不能再……不能了!他们会杀了我的!真的会杀了我妈的!我……我退出!我不干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过!求求你放过我吧!就当没找过我!求你了!”电话那头传来重物被撞倒的杂乱刺耳声响,然后是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痛哭和呜咽,脚步声凌乱地向远处跑去。

“陈峰!陈峰!听我说!!待在原地!!”顾沉舟对着手机低吼,但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远的、慌不择路的脚步声,以及最终被粗暴挂断的、冰冷而短促的忙音。

“该死!”顾沉舟一拳狠狠砸在面前的实木桌面上,出一声闷响,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起来。他最担心、最致命的情况生了!证人在极度的恐惧下彻底崩溃、退缩了!千钧一之际,任何迟疑都是致命的!他立刻拨通了苏星晚的号码,语快如爆豆,每一个字都带着硝烟味:“星晚!陈峰暴露了!对方直接打电话到他那里,精准威胁他和他母亲!他情绪彻底崩溃,要退出!位置我刚拿到,共享给你了!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紧急保护预案!你联系‘安全屋’,让他们做好一级战斗戒备!同时,想办法,立刻!马上!派人去保护陈峰的母亲!地址是南城柳巷胡同号!要快!对方随时可能动手!”

电话那头的苏星晚没有任何废话,没有任何疑问,只简洁、有力、如同出鞘利剑般回了一句:“明白!交给我!位置收到,你先去稳住他!不惜一切代价!”电话挂断的瞬间,顾沉舟已经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如同在淬火的刀尖上跳一场生死时的探戈,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生死。

顾沉舟将油门踩到底,性能优越的轿车在傍晚的车流中如同狂暴的猎豹般穿梭,无视红灯,风驰电掣赶到陈峰藏身的破旧出租屋。那是一栋位于城郊结合部的老式筒子楼,楼道里弥漫着油烟和潮湿的霉味。他几乎是撞开了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门锁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崩坏),冲进弥漫着绝望气息的房间。蜷缩在墙角阴影里、抖得如同狂风暴雨中最后一片落叶的陈峰,被他强行拽了起来。此时的陈峰精神已接近恍惚崩溃的边缘,眼神涣散失焦,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别杀我”、“放过我妈”、“我不干了”,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顾沉舟没有时间进行细致的安慰,只能用绝对的命令口吻和强大的行动力压制住他本能的恐慌,半拖半抱,几乎是把他扛在肩上,踉跄地拖出房间,塞进停在楼下的车里。

与此同时,苏星晚的行动网络以惊人的高效运转起来。她直接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仅存在于家族核心成员记忆中的紧急联络号码,动用了苏家一条极其隐秘、专为应对极端危机而存在的安保资源线——代号“铁砧”。命令下达不到十五分钟,一个由六名绝对精锐组成的专业安全小组被紧急激活。当顾沉舟的车载着精神濒临崩溃的陈峰,刚刚驶入城郊一片废弃工业区边缘的复杂路网时,两辆没有任何标志、车身覆盖着特殊吸波材料的深灰色越野车如同幽灵般从不同的岔路精准汇入,一前一后将他们护在中间。其中一辆车的副驾车窗无声降下几厘米,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如同花岗岩雕刻、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脸——正是“铁砧”的队长,代号“磐石”。他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对着顾沉舟的耳机通讯器,言简意赅,声音冷硬如铁:“路线已规划,反侦察启动。目标人物交给我们。跟紧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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