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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危机四伏的深入(第1页)

顾沉舟与苏星晚带队渡河,惊鸟暴露行踪,激战后疑有内奸泄露路线。山谷浓雾弥漫,陷阱环伺,追兵如影随形。绝境中,顾沉舟血性爆:“想吞了我们?崩碎他们的牙!”

空气浓稠得如同凝固的油,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腑,沉甸甸地坠在胸腔深处。密林的绿意褪去了生机,沉淀为一种墨汁般的、令人窒息的幽暗。巨大的蕨类植物舒展着锯齿状的叶片,边缘在昏蒙的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冷光,如同无数窥伺的瞳孔。风早已死去,只有叶片上积聚的沉重露珠,不堪重负地坠落,“啪嗒”一声砸在腐叶层上,溅起微小的泥点,那声响在绝对的寂静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顾沉舟走在队伍最前,每一步落下都异常缓慢、异常沉重。靴底碾碎枯枝的细微“咔嚓”声,脚踝陷入湿冷泥沼的“噗嗤”声,都成了这片死寂林海里唯一的生命迹象。汗水沿着他紧绷的额角滑落,在沾满泥污和草屑的颊边犁出一道蜿蜒的痕迹,最终悬在下颌,迟迟不肯滴落。他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冰的探针,穿透前方层层叠叠、枝桠虬结的屏障,刺向幽暗的更深处。视觉在这里变得迟钝,耳膜却异常敏锐地捕捉着一切细微的异动——远处溪流沉闷的呜咽,某种甲虫在树皮缝隙里爬行的窸窣,甚至是自己血液在太阳穴奔流的鼓噪。

苏星晚紧随其后,保持着一步半的距离。她的呼吸同样压得极低,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张绷紧的弓,处于随时可以爆的临界点。她的视线并非完全跟随顾沉舟,而是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以他为轴心,不断扫视着左右两侧被巨大树根和垂落藤蔓遮蔽的阴影区域。手指无意识地搭在腰间的战术匕柄上,冰冷的金属触感是此刻唯一能确认的真实。队伍在两人身后无声地散开,彼此间隔着足够隐蔽和策应的距离,每个人脸上都覆盖着一层湿冷的汗水和泥污,眼神锐利,警惕着每一片可疑的叶影。

前方,负责尖兵侦察的队员阿锐突然停下。他的身体瞬间凝固,如同融入环境的石雕,只有左手极其缓慢、极其克制地抬到与肩平齐,五指张开——一个绝对静止的手势。

空气骤然冻结。

顾沉舟和苏星晚的目光瞬间锁定阿锐所指的方向。墨绿色的屏障在前方豁然洞开,视野陡然开阔。一条狂暴的河流横亘在前,如同被激怒的巨蟒,裹挟着浑浊的泥浆和白色的泡沫,在嶙峋的乱石间疯狂冲撞、咆哮。水声轰鸣,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溅起的冰冷水雾弥漫开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土腥气。河面宽阔,浊流翻滚,几块巨大的黑色礁石如同怪兽的脊背,顽强地露出水面,瞬间又被汹涌的浪头狠狠拍下,出沉闷的巨响。

对岸,是更加浓密、如同高墙般的原始丛林。就在那片丛林边缘,几块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圆润的巨石后,几个模糊的黑影在缓缓移动。动作带着训练有素的规律性,时而隐入巨石阴影,时而探出半个身体,警惕地扫视着河面以及顾沉舟他们所在的这一侧丛林。是岗哨。冰冷枪管偶尔反射出的一丝微光,在昏暗中如同毒蛇的鳞片,一闪即逝。

“头儿……”阿锐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奔腾的水声吞没,带着焦灼,“水流太急,礁石太密,硬游过去就是找死。对岸那几个钉子,位置卡得死,视野无死角。”

顾沉舟的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湍急的水流、致命的礁石、严密的岗哨,三者叠加,形成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天堑。绕行?地图上显示,这条河如同盘踞的恶龙,蜿蜒曲折数十里,绕行的代价是时间和暴露在未知区域的风险,他们耗不起。强攻?狭窄的河滩毫无遮蔽,冲过河面就是活靶子。冰冷的现实如同这浑浊的河水,沉重地拍打着他的思绪。

就在这时,苏星晚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她没有说话,目光锐利地投向河流上游一侧。顾沉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距离他们藏身点约莫百步之遥,河岸陡然收紧,形成一个小小的内弯。在那里,一株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矗立着。那是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古榕树,其根系如同无数条粗壮的巨蟒,一部分深深扎入坚实的河岸岩层,另一部分则狂野地暴露在外,虬结盘绕,形成天然的阶梯和平台。最为惊人的是,一条足有水桶粗细的巨大主枝,以一种近乎蛮横的生命力,硬生生地横跨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河面!枝干表面覆盖着厚厚的、湿漉漉的墨绿色苔藓,在湍急水汽的常年浸润下,滑腻异常,闪烁着幽暗的光泽。这条横空出世的巨臂,末端距离对岸那片相对平缓、长满低矮灌木的浅滩,似乎只剩下不足十米的距离。

“那条‘桥’……”苏星晚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每一个字都带着精确的计算,“够隐蔽,足够承重。滑腻是麻烦,但只要够快、够轻,十米的冲刺,在岗哨现前落地,就有机会摸掉他们。”她顿了顿,补充道,“风险在于,一旦中途暴露,或者落地不稳惊动对方,桥上的人就是绝佳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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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标尺,反复丈量着那滑腻巨枝的宽度、弧度、与对岸浅滩的落差,以及巨石后岗哨巡视的间隙规律。时间在轰鸣的水声中无声流逝,每一秒都重若千钧。终于,他眼底闪过一丝决断的寒光。

“阿锐,老猫,铁头!”他点出三个名字,都是队伍里身手最敏捷、格斗最悍勇的老兵,“目标,那条树桥。上去,过河,无声解决对岸岗哨!动作要快如狸猫,落地要稳如磐石!其余人,原地隐蔽,火力掩护准备,一旦暴露,第一时间压制对岸火力点,掩护他们过河!”

被点名的三人没有丝毫犹豫,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淬火的刀锋。他们迅检查装备,将沉重的背囊留在原地,只携带了匕、手枪和少量弹药,最大限度地减轻负重。阿锐深吸一口气,如同最灵巧的山猫,第一个悄无声息地滑下河岸陡坡,紧贴着虬结的树根,向那棵巨大的古榕潜行而去。老猫和铁头紧随其后,身影在巨大的树根和垂落的藤蔓掩护下时隐时现,动作轻捷得如同没有重量。

顾沉舟和苏星晚的枪口,稳稳地指向了对岸巨石后若隐若现的黑影。队员们屏住呼吸,手指紧扣着扳机,汗水浸湿了冰冷的枪托。整个河岸只剩下震耳欲聋的水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撞击的闷响。

阿锐第一个攀上了古榕那巨大的、如同平台般的根部。湿滑的苔藓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谨慎。他试探性地踏上那条横跨河面的巨枝,脚下传来一种令人心悸的滑腻感和细微的弹性。他稳住重心,身体微微下伏,像一只蓄势待的豹子,开始向前移动。每一步都异常缓慢,脚尖极其谨慎地探寻着最稳固的落脚点,身体的重心紧紧吸附在树干上。老猫和铁头依次跟上,三人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在湿滑的“独木桥”上缓慢而稳定地向对岸推进。

浑浊的河水在脚下近十米处疯狂咆哮,卷起的冰冷水汽不断扑打上来。巨枝在河风的吹拂和自身承重下,出极其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对岸的巨石后,一个岗哨似乎有些疲惫,懒洋洋地倚靠着石头,另一个则背对着河流,似乎在整理装备。

十米…八米…六米…距离对岸那片长满灌木的浅滩越来越近!阿锐甚至已经能看清浅滩上鹅卵石的纹路。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顾沉舟等人心中悄然燃起。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嘎——!”

一声凄厉、高亢、充满了惊惶的鸟鸣,如同淬毒的钢针,毫无征兆地、极其突兀地从顾沉舟他们藏身的这片丛林边缘炸响!一只色彩斑斓、体型颇大的林鸟,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抛出,从一丛茂密的、紧邻河岸的蕨类植物中猛地窜起!它疯狂地扑扇着翅膀,出刺破耳膜的尖叫,慌不择路地朝着河面、朝着正在横渡巨枝的阿锐三人方向斜冲而去!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诡异!那只鸟窜出的位置,绝不可能被过河队员惊扰!

对岸巨石后,那个懒洋洋倚靠着的岗哨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烙铁烫到般弹直了身体!他惊愕的目光瞬间被空中那只疯狂扑腾的鸟吸引,随即,几乎是本能地,顺着鸟飞来的方向——那丛茂密的蕨类植物——扫视过来!紧接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锁定了巨枝上那三个几乎就要抵达对岸、此刻却如同被聚光灯打亮的身影!

“敌袭——!树上有人!”岗哨凄厉的破音嘶吼瞬间压过了奔腾的水声!

完了!

顾沉舟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瞬间沉入谷底!一股无法言喻的暴怒和冰冷的寒意同时冲上头顶!但他没有半分迟疑,几乎是那声嘶吼响起的同一刹那,他的怒吼如同出闸猛虎,炸响在河岸:“掩护!开火!”

“哒哒哒——!”

“砰砰砰——!”

早已蓄势待的枪口瞬间喷吐出复仇的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风骤雨,撕裂空气,呼啸着扑向对岸的巨石掩体!打得石屑纷飞,火星四溅!猛烈压制着刚刚探出枪口试图反击的敌人!

巨枝之上,阿锐三人没有任何选择!在那只该死的惊鸟飞起、岗哨目光扫来的瞬间,他们就知道,最后一丝隐蔽的机会已经彻底消失!

“冲过去!”阿锐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身体猛地从谨慎的潜行姿态弹起,不再顾忌脚下的滑腻,爆出全部的力量和度,如同离弦之箭,沿着那湿滑、震颤的巨枝,向着近在咫尺的对岸浅滩亡命冲刺!老猫和铁头紧随其后,三人如同三道贴地飞掠的残影!

“砰砰砰!”

对岸的枪声也响了!被顾沉舟他们火力暂时压制的敌人,不顾一切地从巨石缝隙中探出枪口,朝着巨枝上冲刺的身影疯狂开火!子弹尖啸着,打在巨枝上,木屑纷飞!擦着阿锐的耳畔飞过,灼热的气流烫得皮肤生疼!一子弹“噗”地一声,狠狠钻入铁头身侧半寸之遥的树干,留下一个冒着青烟的焦黑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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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时!

“啊——!”阿锐出一声怒吼,借着冲刺的惯性,在巨枝尽头猛地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砸在对岸松软的泥滩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就势翻滚,卸去力道,手中的匕已然出鞘!老猫和铁头几乎同时落地,动作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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