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肆意张扬,会呼朋引伴,纵马游街,春山射猎。
她身旁总围满了人,热闹非凡。
但只要来到他面前,她就收敛了所有情绪,嘴里永远只有那几句疏离的话。
他静静承受着,感受到了她舌尖的温度。
他在她的亲口勿下渐渐软化。
“秦明镜,你看清楚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她退离时,他忽地抬眸问她。
秦明镜注视着他,目光缓缓从他的面上扫过。
就在楚白珩几乎要不抱希望时,听到她唤了声:“陛下,楚白珩。”
楚白珩短促哽咽了声,所有抵抗的力道都在这一声下卸了下来。
“你最好记住了。”他抓着她身前的衣裳道。
秦明镜未答,埋头啃咬着他。
她不知轻重,弄得他很疼。
他短促抽气着,却没再躲避,身体如一滩春水般化在她怀里,只偶尔低声求她轻些。
他一声声唤着她,声音像是连绵的春雨。
“秦明镜,轻些,我疼……”
当秦明镜从宿醉的昏沉中醒来,看到的就是散乱一地的衣物,她还伏在某个人身上,那人是……皇帝?!!
秦明镜蓦然起身,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她惊恐地看向身下的人。
那人有着跟当今天子一摸一样的脸。
身上衣服散乱,衣不蔽体,满身红紫咬痕,无一处完好。
在这微凉的秋日,他唇色被冻得发白,面上却带着低烧般的醇红。
秦明镜身体好,露天睡一晚没事,换其他人大概要冻坏。
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捡起散落的衣服,给他披上。
她还在地上看到了天子的旒冕……
好了,现在想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长得跟皇帝相似的人都不行了。
昨夜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
她想起了自己是怎样抱着皇帝啃,又是怎样顶着皇帝的怒斥将他打开占有,逼着他容纳,将他弄到颤抖哽咽。
总之,她把皇帝强睡了。
她仿佛看到了九族在天上飘。
哦,她没有九族。
她生于乱世,无父母亲族,带着一群同伴占山为王,庇护一方,身边渐渐聚拢来许多追随她的人。
后来,乱世结束,朝廷剿匪,年轻的皇帝亲至,劝她归服,她还差点把皇帝抢回来当压寨夫人。
还是军师劝住了她,她才没犯下大错。
当年没犯的错,现在犯回来了。
还犯了个更大的。
靠!军师没跟她说如果把皇帝强睡了该怎么挽救啊!
秦明镜一边匆匆整理穿戴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小心将地上的皇帝抱起来,放到美人靠上。
又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在这上面把皇帝要了又要,弄得他低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