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弄得他那么疼,他居然还是在她的作弄下泄了好几次。
楚白珩面色半红半白,抿唇取出手帕,将那些沾染在衣袍上的浊液细细擦拭掉。
弄脏的手帕不好丢弃,只能先揣进怀里。
楚白珩起身,整理仪容,一如往常地走出凉亭。
在迈开步伐时,脚步僵滞了一瞬。
他咬着牙,齿间泄出一声低骂。
“秦明镜!”
“阿嚏!”
快马出城二十余里的的秦明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低声嘀咕。
“谁在骂我?”
现在问这个,显然是没自知之明了。
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谁在骂她。
皇帝大概已经醒来,这会想必正大发雷霆,怕是恨不得将她抓回去大卸八块。
还好她跑得快。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重峦叠嶂,已经看不到京城的城墙。
想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竟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和伤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
她在京城并无什么要好的亲朋,就连皇帝赐给她的将军府,她也没住过几天。
大概是京城的美食美景美人,总会让人心生眷恋吧。
等到了边关,就没有这么精细的食物和繁华秀美的景色,人也只剩下黑黝黝的边关汉子,那皮肤糙得跟城墙一样。
对比起来,跟吃糠咽菜似的。
好生凄惨。
“将军,怎么了?可是落下了什么?”
亲兵见她回首,便也跟上来问她。
“没,最要紧的已经带上了。”
栓裤腰带上的脑袋已经带上了,别的就不要紧了。
秦明镜:“走吧,抓紧回去。”
这里离京城还是太近了,得抓紧离开。
亲兵想说真不用这么急,就算将军不在,大军还在呢。
北狄的游骑也就能打打秋风,翻不出什么浪来。
但见将军眉头紧凝,神色匆匆,料想是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大事要发生,便也不敢耽搁,快马跟上。
·
楚白珩没让任何人近身,独自沐浴更衣,身上的红肿也只随意抹了些药膏。
他简单收拾好,冷着脸坐在坐榻上,等着宫人回禀。
“禀皇上,前线有紧急军情,北狄游骑南下,大将军已连夜启程赶回边关坐镇。”
侍卫俯首禀报。
楚白珩气得一拍桌子。
“好你个秦明镜!”
居然直接跑回边关了!
早没有军情晚没有军情,她一把他睡了,军情就来了!
什么军情还需要她一个大将军亲自回去处理?
她留在边关的那几十万大军都是吃干饭的吗?!
楚白珩恼得砸了茶盏。
一殿的宫人都垂首诺诺不敢言。
哪怕是服侍皇帝已久的大太监都吓得一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