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那就算了吧。”
即使他强装平静,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颤音。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想逃离这寝宫,免受这份难堪。
他怎么能在孕期大着肚子,还去向她求欢?
当真是被见她的喜悦冲昏了头。
竟忘了她最爱美色,又怎会受得了他现在的身子。
楚白珩待不下去,不敢对上她的目光,转身掩着肚子想要逃离,却再度被她揽了住。
“陛下,您别生气啊,我没说不要,我这不是怕伤着您和……孩子嘛。”
秦明镜瞥眼他的肚子,现在竟然都能无障碍地对着他隆起的肚子说出“孩子”一词了,也算是大有进益。
楚白珩不信她。
他知道她想要时的目光是怎样的。
那晚她虽醉了酒,双目朦胧,但看向他的目光很热,很专注,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可她刚刚,分明是犹豫和抵触的,眼里是冷漠的思索,权衡利弊。
他想要留住她,却又不希望她只是迫于利益睡他。
他想要离开,但她揽在他身上的手臂让他挣脱不开。
她在他背后,唇贴着他的后颈,细细密密的口勿落下,让他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陛下。”
秦明镜轻唤着他,隔着寝衣抚慰着他的身子,轻柔的吻落在他颈间。
她的手缓缓往下,褪了他的寝裤,没动他上身的衣物。
楚白珩紧咬着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眼眶微红。
她终究还是要了他。
不同于那晚的粗野热烈,她的动作很克制,像是生怕伤了他。
楚白珩心口酸涩,却又没法抗拒。
任由她把他占用,在她的抚慰下,一次又一次丢盔弃甲。
最后声音也止不住了。
从一开始低低唤她“将军”“秦明镜”。
到最后在恍惚中唤她“明镜”“阿镜”。
她并不是每次都会回应他。
偶尔回应他一次,就让他觉得自己有了依凭。
楚白珩最后沉沉睡去。
秦明镜揽着他,只觉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上回弄伤了他,这次她尽量小心克制地要他,想要他也舒服。
他应该是舒服的吧?
秦明镜不太确定地想。
因为一直是侧躺着要他的,秦明镜看不到他的脸。
只记得他叫的那几声,将人骨头都叫酥了。
让她恨不能狠狠把他入开,让他发出更多声音,让他哭着求饶。
最终还是克制了住,给了他一个温柔的体验。
再度醒来,已是清晨。
秦明镜是武者,平日里有早起练武的习惯。
不过身旁还睡着个人,还是皇帝,她便压制着自己,没有乱动。
难以想象自己有一天会跟皇帝这样近距离地躺在一张床上。
可若真细究起来,这其实是她几年前就想过的事。
让他当她的压寨夫人,每日同榻而眠,日出而作,日落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