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珩发现,自己居然没那么抗拒把孩子让她带走了。
虽然仍旧会不舍,想到见不到孩子也会很痛苦。
但若孩子是养在她身边,而非记在别的什么侍君名下,他并非不能接受。
毕竟这孩子也是她的。
她是孩子的母亲。
她有权拥有这个孩子。
……
自从确诊“怀有身孕”后,秦明镜就常去他宫中陪他。
频率高得像是要把先前那一个月的别离加倍补回来。
天天拥着他叫爱妃,腻在他身上。
久而久之,连他宫中那只鹦鹉都学会了喊“爱妃”。
每次那鹦鹉一叫,楚白珩就尴尬得红了脸,赶紧给它塞水果坚果,想堵它的嘴。
得到奖赏的鹦鹉叫得更勤了。
有事没有就一只鸟在那里自娱自乐。
“爱妃,陛下,不要,嗯嗯,啊啊……”
秦明镜:“……”
楚白珩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要不还是别放在内殿了。”
秦明镜劝他,“把它搬外边去吧。”
真要搬走,楚白珩又不肯。
他对这鸟宝贵得很。
最后退求其次在离床榻最远的地方打造了个大鸟笼,到了夜里就用笼布盖上。
虽然隔不了什么音,但能起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反正这鸟是不能带出去见人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楚白珩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腰腹却始终不见变化。
他终是信了她的话。
也在心里做着跟孩子分别的准备。
天气转凉。
根本不怕冷的秦明镜,也跟他一起穿上了厚衣服。
楚白珩是真怕冷加为了掩盖身孕。
秦明镜是为了掩盖自己没有身孕。
楚白珩开始学刺绣,做衣服。
孩子注定要离开他身边,他想要给孩子做些衣服。
至少让他亲手做的衣服能穿到他的孩子身上,代替他陪伴着他的孩子。
衣服还没做成,倒是先缝了个布包,送给她,用来装孕。
秦明镜:“……我可谢谢你啊。”
虽然很不情愿,但考虑到日后,她还是勉为其难戴了上。
临近楚白珩临盆的日子。
秦明镜也罢了朝,让人将折子送到她宫中处理。
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秦明镜也越发坐立不安。
她倒也不是怕走漏风声,早在将他安置在承香殿时,他宫中就全是她的人,安全和保密性都有保障。
只是,真到了他临盆的时候,她那边肯定也要“发动”,她没法在他身边陪伴他。
楚白珩倒不知道她在意的是这个。
只宽慰她道,自己一定会把孩子给她生下来。
秦明镜握住他的手。
真到这时候,她反倒不去想那些储君、未来之事了。
她沉沉叹了声,道:“我只要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