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国乐呵呵地点头:“当然是真的了。”
钱富贵喜道:“哈哈哈……咱们钱家出大学生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钟建国好心提醒他爷:“爷,您怕是忘了,大姐、小妹,还有我,都跟着我妈姓了,改姓钟了。”
钱富贵:……
这兔崽子就是来戳他的心窝子的。
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你个兔崽子,你会不会说话?”老爷子举起前儿银桃才给他送的新拐杖就要往钟建国的身上敲。
钟建国一个闪身躲过:“爷,我就说句实话,怎么又得罪您了?”
钱富贵:……他想打死老二那混账东西怎么办?!
可老二那混账东西已经在牢里了。
越想越糟心!
王春兰赶紧上前打圆场:“爹,您也别气了,不管怎么样,这银桃是咱们家出去的姑娘没错。她也得叫您声爷。
您看您手里的拐杖,不管是木材还是做工都是极好的,去买也要好几块钱呢。这不是银桃孝敬您的?”
钱瑞安收到了王春兰的眼神,也跟着劝:“可不是?再说了,老二不做人,那么伤了孩子的心。如今孩子还能认咱们这些老钱家的人,认您,已经算不错了。”
“反正这是光宗耀祖的事儿,是喜事儿,可别闹得不愉快。”
钱富贵想想也是,再一看大孙子这建得老气派的房子,什么气都没有了。
没办法,二儿子不争气,他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好一手牌,打成现在这个烂样子。
老钱家的人问过了日子,当即确定了当天一早老钱家的人都过来帮忙。
钱瑞安又问过钟建国想要请哪些人,确定名单后他带着钟建国一家家去报喜去请人。
钟夏几人是提前一天回来的。
银桃可以说是从恢复高考后,这十里八乡第一个考取大学的孩子。
他们一回来,当即和他们关系好的都过来了。
早前和钟夏关系好的真心实意地恭喜,有那关系一般的这会儿就算心里酸也不敢说出其他的话来。
一时间气氛倒是其乐融融。
至于王家媳妇这种,钟夏直接不让人进门。
次日是摆席的正日子。
钟夏一大早就起床帮忙,加上钱王氏王春兰还有请的村里的几位手脚麻利的妇人,倒是完全忙得过来。
本来只准备了五桌席面。
结果来了十桌。
钟夏瞧着不对,赶紧让钟建国去临时买肉买菜,才算是将席体面地办完了。
收拾完,钟夏和老钱家的人说了一声,表明自己过几日就会带着银花银桃直接先去新海市。
这事儿是早就商量好的,只是当时没确定考上的是哪所学校。
钱富贵有些不舍:“那去学校之前,不回村儿了?”
钟夏摇头:“应该是不回来了。”
没什么回来的必要。
钱富贵叹了口气,从裤子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帕子来,里面包着毛毛角角的零钱。
他将帕子里的钱数了又数,一共五十块,递绝对值银桃:“给你三哥出了彩礼,爷手里就这点钱了。你都拿着,出门在外,肯定不比在家里方便。”
银桃自然是不肯收的:“爷,我自己手里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