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南知鸢与谢清珏孩子绕膝的模样,崔令姿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是羡慕,可她却掩盖地极好,就算再她面前的南知鸢,都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劲来。
“你这嘴,就好揶揄我。”
只是,南知鸢听着崔令姿的话,心中一下就惦记上了棠姐儿。
棠姐儿这般久都没有在她身侧,也不知晓棠姐儿是否哭闹了。
如今夜色渐渐深了,若是再耽搁上一些时间,宫门也得落钥了。
南知鸢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过头来,轻声叮嘱崔令姿:“令姿,你定要将身体养好,可知晓?”
经过上一回,南知鸢算是知道了,便是旁的任何事情,都不如活着重要。
崔令姿对上南知鸢这满是担忧的眼神,她心下一暖,眉眼弯弯地应下。
“好,我自然知晓。”
她话音刚落,芙儿便轻声在一旁提醒:“夫人,时间不早了。”
南知鸢也知晓这不能再耽搁了,也伸手将崔令姿眼角,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泪给擦了。
“今日,我便先走了,日后若是想我了,我时时带着棠姐儿来宫中见你,可好?”
崔令姿笑着弯了弯眼,落入南知鸢的眼里,倒不像是堂堂的贵妃娘娘了,而是像是当初在湖州,脸上带了些灰,却满眼倔强的小丫头。
纵使是如今,她雍容富贵,再不似从前的模样。
南知鸢却有些晃神,视线之中都是当初那个瞧着有些野,却难掩倾城姿色的小女孩模样。
微醺
等到了马车上,南知鸢抱着已经睡熟了的棠姐儿,碰了碰她的脸。
瞧着并没有着凉,也是叫南知鸢也略微放下心来。
她偏过头来,看向明明已经很困了,却还是正襟危坐,却频频打着哈欠的景哥儿。
南知鸢瞧着心都软了一截,她轻声开口,避免让自己的声音将棠姐儿给吵醒,却还是让景哥儿能听见她说的话:“景哥儿若是如今困了,便休息休息吧。”
景哥儿下意识看向谢清珏,谢清珏仰着头,像是闭目养神的样子。
他思索了一瞬,还是抬起头来对着南知鸢摇了摇头。
“儿子不困。”
景哥儿眼神如炬一般,抬头看着南知鸢。
南知鸢隐约察觉到了景哥儿大概是有什么话想同她说,不,应当说是,想同谢清珏说的。
想到昨日,景哥儿定然是听见了那一番话。
看着小小一个的孩子,如今却故作坚强的模样,南知鸢的心瞬间都被他软化了。
她刚动了动唇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谢清珏淡淡睁开眼,视线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景哥儿身上。
“睡会。”
只是两个字,却叫景哥儿瞬间闭起眼睛来了。
南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