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宋酌道:“也被称作和山神的冥婚。新娘子身穿嫁衣,缝嘴割舌,躺进棺材沉入河底。如果棺材没有漂浮上来,就说明山神收下了人,会如约庇佑村民。”
“好恶心。。。。。。”姜舟打了个寒颤。
“的确是恶心透顶的恶习。”宋酌首肯。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个男孩也陆续被买走,只剩下一些看起来瘦弱,像是随时能夭折过去的孩子。
中年男人痛骂了好一阵后,牵着麻绳领着他们往后山走去。
这个方向!?
姜舟认出这是前往宅子的道路。
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恶名远扬的人贩子宋安山。
等等,姜舟忽的意识到了什么,宋安山不就是。。。。。。他犹豫地将目光放在抱着他的男人身上。
宋酌直接承认了,只是声音没什么感情,甚至隐隐透着厌恶:“是舟舟想的那样,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是我生父。”
闻言,姜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闭嘴不言。
他们一同来到后山宅院,这里刚刚修建完毕,气象一新,看起来很是气派。
姜舟甚至在熟悉的房子里,看到了薄息。
此刻的薄息还很青涩,他长发扎着辫子蓄在脑后,穿着比一般人都要好的料子,从外表看像个备受长辈疼爱的乖巧的小女孩。
看到宋安山回家,薄息高兴地迎了归来,脆生生地叫他:“爹。”
姜舟愣在原地,他此时已经被宋酌放了下来,混在几个被拐卖而来但卖不出去的男孩堆里,朝着这边张望着。
而宋酌表情很冷,抱臂立在姜舟身边像个沉默的树桩,他望着那一大一小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个是买来做粗活的,你不用对他们太客气。”远远的,姜舟听到宋安山朝薄息交代的声音,薄息便望了过来。
姜舟和他对视了一眼,低头错开了他的视线。
等宋安山离开后,薄息让佣人带走其他孩子,却伸手指着姜舟示意他过去。
薄息开口就是:“你认得我?”
姜舟微微一顿,他看了看一旁宋酌无动于衷的脸色,试探着开口:“薄息?”
却不想薄息眉毛高高挑起,白净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是什么难听又古怪的名字,就知道你能被卖来做粗活,一定说不出好听的话出来。”
姜舟:“?”
薄息将头瞥向一边,有些别扭:“我的名字我只说一遍,你这个笨家伙记住了,如果再叫错我就饶不了你。”
“宋酌。”
在姜舟忽然变得惊愕的表情里,他定声说,“这才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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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舟夜晚睡在柴房,却久久不能入眠。
望着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跟着他的男人,他哑声道:“他是你?”
“或者说,你是曾经的他?”
男人漆黑的眸子注视姜舟,将变成小宝宝后细皮嫩肉的他再次拥入了怀里,让他睡在自己的胸膛。
将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完后,男人缓声开口:
“是,我和薄息。。。。。。又或者越明择,本就是一体同心。”
“都是名为‘宋酌’的男人、在死后因无法承受强烈的爱恨,濒临崩溃时所分裂出来的载体。”
“但是舟舟,我不希望你将我和他们混为一谈,我们是独立的个体,即使都爱着你,也无法忍受共享这一可能。”
他的神情突然急切起来,像是在恳求着姜舟。
“所以……不要觉得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