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从城北跑到城南,跑遍了安庆城中几十家药铺,然而这些药铺里他们需要的药材却都被人卖空了。
别说这些药材他们每样都需要三斤,安庆城几十家药铺加起来,都变不出一钱。
这行买药的共有三人,两男一女。
开路买药的是两个男性,主事的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子。
她听见庆余堂的伙计说这几种药材刚被人买走不久,才冲进药铺内,质问他细节。
伙计知道的事情有限,虽然他并没有隐瞒任何事,却也没有为女子提供多少有用的讯息。
女子确信伙计没有骗她,便松开了制住他的手,领着手下像一阵急风般离去。
月月早已将白天在庆余堂购入的药材用包袱皮包住,此时将其系在后背,准备追着那三人而去。
正当她准备把窗子缝打开一些方便自己出去,就见一道人影从庆余堂窜出,直奔那三人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
月月大为不解,却没有放弃自己原先的计划,依旧背着药材追了上去。
约莫过了三盏茶的功夫,骑马的三人最终在一个大宅的后门停下。
为首的女子翻身下马,进门之后一路疾行,最终在一处种满青竹的屋舍前停下脚步。
屋内的人听见她的脚步声,忙推门而出,语气焦急道:“药呢?”
此人穿一身白麻制成的衣衫,用料并不贵重,但他周身的气度令这身衣衫都显得价值连城。
然而他此时的脸色完全没有清贵公子该有的云淡风轻,显得异常焦灼。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月月一路跟踪至此的黑衣女子,却从她口中得到了他并不想听到的答案。
隐藏在暗处的月月用余光注视着那个躲在树丛中的那个从庆余堂飞出的人影,因为他的存在,她并没有立即带着药材现身。
这一切只因她发现这个人的身影和在四海春饭庄扔下一片围裙就飘然离去的身影完全吻合。
虽然此人当时留下了为厉峰和赵全海解毒的药方,理应算作友方。
但因他身份不明,月月也不可能全然信他。
那位白衣少年虽然因为黑衣女子没有买到药材而十分焦灼,但他的表现也说明了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
如此,月月便沉下心,继续观察事情的走向,静等合适的时机。
黑衣女子站在门口将此行遇到的麻烦简要地向白衣少年汇报一遍后,白衣少年便领着她进了屋。
不久,屋内便传出一道中年男音。
此人表示这种情况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内,若非先一步将解药所需的药材买空,下毒一人又如何能保证毒倒出身移花宫的白衣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