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眯着眼睛,观察之后道:“应当是吕县尉本人。”
以他对吕布的了解,吕布在这种场合不跑在所有人前面,这简直不是他的风格。
“除了吕布,回来的还有其他人呢。”月月道。
任红昌问道:“您指的的是您和吕将军的弟弟,吕石小公子吗?”
月月莞尔道:“你可以试试当他的面唤他‘小公子’。”
任红昌听到这话,眼睛眨巴两下,警觉道:“那我就不试了。”
今天可是她见吕石的第一面,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地错漏。
生活在太守府的她,十分迫切地希望可以等到吕石这个少小离家,十年方归的这个吕家最小一人的认可。
任红昌清楚自己只是被吕布买回来的,但是因为这些年月月和吕布用与他人全然不同的方式对她,让她不免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
她从未强求吕家人要对自己好些、再好些,只希望自己在吕家人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个好姑娘。
陈宫笑看月月逗孩子,不会武功的他看不清远处景象,低语道:“也许回来的人不止府君的两个弟弟,还有其他人呢。”
月月看着远处乌泱乌泱的大军,点头道:“那肯定不止他们两人,这朝我们涌来的不都是人吗?”
他们当然是人。
只不过陈宫说的并不是吕布、吕石这两个必然会回到九原县的人,而是一些月月从来不做假设能看到他们出现的那些人。
作为太守府中,唯一一个和月月是因为工作相识的官吏,陈宫和月月之间一直存在着难以消减的距离。
陈宫连并州人都不是,他一旦通过朝廷的考评,随时都会走。
在黄巾起义爆发前,汉灵帝虽然昏庸无能、行事奢靡,但是中央的命令对地方依然具有很强的效用。
月月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人格魅力,能让陈宫违抗朝廷的调令,选择自己。
所以在合作经营五原郡的这几年,两人一直在工作上保持友好的协作关系,私交什么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也就是戏志才随吕布离开后,原本三人一起探讨工作变成了两人组,她和陈宫的关系才近些。
比如现在,陈宫可以直接提起远处有一个,甚至多个月月想要得到的人。
这在之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只会保持沉默。
几人说话间,骑着白马云梭的吕布已如疾风般冲到了站在城外接他的众人面前,
“月姐,我回来啦!”吕布兴奋地高声道。
白马云梭四肢有力地在地上踢踏,感受到吕布心情的它,忍不住打了个响鼻。
吕布高兴地把月月、陈宫、任红昌挨个抱了抱,最后勾住高顺的肩膀,感慨道:“顺儿,我不在的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