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下挂在腰间的月牙玉坠,塞给西门吹雪:“这是信物。”
西门吹雪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他没有常识。
这种姑娘家挂在身上配饰,按理说他不该收的。
所以他的手一直保持着掌心向上的半张状态,没有一丝变化。
“你确定给我?”不管月月确不确定,西门吹雪自己是不确定的。
挨着他做的朱澄奕见西门吹雪不肯收,一把握住他的拿着月牙玉坠的手,使得它不得不合拢,并道:“收着吧,你若不收,我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会睡不着了。”
他抓抓头道:“唉,要不是我的玉佩在外面没有我姐姐的顶用,我就把我的给你了。”
帮助朋友,当然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在朱澄奕这里,没有退而求其次的选项。
西门吹雪低头看向朱澄奕包着自己右手的手,轻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澄奕乐了:“别客气,随便你用!”
他的话音刚落,只感觉脖子一痛,人就被提着后颈撞开马车顶腾空。
朱澄奕微微低头,就见制作精良的马车已被从四面八方射来的铁箭扎成了刺猬。
若是他还在马车上……
大脑刚作出这一假设,朱澄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刀光剑影贴着他的眼皮走过,朱澄奕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黑衣人带着无边的气势杀过来,又如同刚能扇着翅膀扑扑飞两下的鸡仔簌簌落地。
“这、这是什么情况?”战事终了,被放下来了的朱澄奕双脚刚踩上地面,就用开始用衣袖擦汗。
西门吹雪吹落剑上的血珠,冷声道:“很明显,这是冲我来的。”
带人飞行,又承担了大部分火力的月月摇头:“这你就说错了,他们是冲着我们姐弟来的。”
她一脚踢向被她点住穴道瘫倒在地的一个黑衣人,命令道:“你说,你们的目标是谁?”
黑衣人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月月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不合时宜的忠心与骨气。”
“把活着的押下去审问,死了的就地埋了吧。”月月吩咐负责赶车的手下。
反正现在马车也没了,也不需要他们随行伺候。
此地距离京城不过咫尺之遥,月月一人带着朱澄奕已足够应对,何况身边还有个剑术高手西门吹雪。
“他们是真的想杀人。”西门吹雪对朱澄奕道。
西门吹雪会感知到这群人的存在,不是因为他的内力已深厚到足以感知方圆几里的动静,只是因为这些人浓重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