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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谦高中的时候。
沉默寡言,不爱跟人聊天。
除了和陈灵霜。
他总是能和对方在遇到考试或竞赛解题的时候。
侃侃而谈,胸有成竹。
别人都说他反差感大。
可我几次接触下来。
许谦给我的感觉却很怪异。
得知我是艺术生时。
他会当着陈灵霜的面问我许多问题。
我以为他是好奇或者感兴趣。
耐心地回答。
可许谦却说:
“真羡慕你们,还是你们艺术生好,只要一点点分就能考大学,不像我们。”
我察觉到他的误解,向他解释。
“不是的,我们也是要付出很多努力的。”
“即便如此,你们还有艺术生这条路可以走。
很多普通人家的小孩,是没钱上艺术班的,只能通过学习。”
我说:“也不是啊,你看陈灵霜,不学艺术也很厉害。”
“可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不用考大学啊。”
他们会被家长送去学艺术,然后出国镀金,就像你一样,不是吗?”
许谦反问。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可这个话题让我不舒服。
我没有想出国。
我和陈灵霜约定好了,一起上大学。
而且那个时候老班也说了。
我很努力,有天赋,只要坚持。
几大美院是不成问题的。
可这些话我告诉了许谦。
他却并不高兴。
“这样啊,那你和陈灵霜感情真好。”
“不过你真能考上陈灵霜想考的大学吗?很多艺术老师都是这样说的,不然你们艺术生怎么坚持?”
“就像差生也要受鼓励一样啊。”
许谦喃喃道。
他脸上是刻意勾起的笑意。
眼底一点情绪都没有。
我那时还不明白。
为什么许谦会对艺术生有偏见。
后来才知道。
他不是对艺术生有偏见,他是对我有偏见。
而偏见产生恶意。
在高三那一年里。
他的这种微妙的恶意无处不在。
就像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随时准备伺机咬人。
最终,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而这一切。
都是因为陈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