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后,就是妮娅升上五年级以来第一次魁地奇比赛,魁地奇队员们对此欣喜若狂。
比如:
雷切尔在梅乐思教授的课程上练习中大喊出了守门员动作:海星倒挂!
和他一起练习防御咒的妮娅:?
埃得温在宿舍在你耳边给你洗脑这么成功吗?
又比如:
佐伊在算术占卜课上沉睡,怎么摇也摇不醒,令一起上课的格兰芬多大吃一惊,疑心拉文克劳女级长给自己的舍友灌下有毒魔药。
坐在佐伊身旁疯狂摇晃黑皮女孩的妮娅:?
她是魔药鬼才的印象一定要被反复提起吗?
魁地奇员都很辛苦,没日没夜地进行冲刺训练,在午餐时间,埃得温甚至会翻小册子提问队员们:当他喊出某个暗号时,其他的队员应该怎样左右移动,摆出某某战术队形。
当魁地奇队员们会用一整只炸鸡代表自己,在长桌上飞来飞去,弄乱一整桌子的美食,举着叉子饥肠辘辘的妮娅:?
安东尼教授路过,扫视一番长桌的混乱不堪,威严地教训:“妮娅,你做为拉文克劳的级长,应该制止他们这种幼稚的行为,而不是放任他们浪费粮食,把这里搅得一团糟。”
妮娅:???
总之,魁地奇球员们确实很辛苦,但妮娅总觉得自己这几日过的比他们还辛苦。
这种惨无人道的委屈日子终于在初雪那天熬到了头。
比赛当天,城堡的玻璃窗户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结晶,寒意从缝隙钻进线条锋利的城堡,普林格先生挨层检查窗户是否关严。
这是今年的初雪,因此本学年还没有队伍在雪天训练过,埃得温在公共休息室时就难掩忧心,但在礼堂的长桌上,还是强撑笑容,鼓舞士气。
魁地奇员们在妮娅的叉腰监督下每人吃完了一个三明治和两个大鸡腿,然后老老实实排队等女级长给他们施防水咒。
妮娅和佐伊对视一眼,二人对此心知肚明,埃得温就是太紧张了。
雪天和雨天几乎可以视为相同的天气状况,虽然天气更携寒气,但轻盈的雪花比起沉重如刀锋般的雨滴可能还更有利些。
这又不是踢足球担心踩到地上滑倒。
自己吓自己。
但埃得温第一次带领球队的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防水咒最后施给埃得温,妮娅特意多挥几次魔杖,拍肩鼓励:“你们已经训练得足够多了,不要强求自己,挥训练时的水平就可以了。”
姜糖色棕无精打采地垂落额前,埃得温松开紧抿的嘴唇,声音干涩:“我只是,不想让拉文克劳输给斯莱特林。”
妮娅一怔,犹疑一秒,伸手揉乱对方姜糖色顶:“你在开什么玩笑,拉文克劳是你一个人说输就能输出去的?这所学院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词!”
女孩语气轻快,莹莹杏眼里分明闪烁着关切,黑色眼眸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倒影。
埃得温看得失神。
他轻轻抱上女孩:“谢谢你,妮娅。”
白色的雪花主宰天空,妮娅站在观看台的第一排,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苍白的指腹,在一瞬间融化。
轻盈而刺骨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