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沈青竹才清醒了过来,见身旁没了人影,难得懒散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啪嗒
谢屿安算好时间走进来,见沈青竹懒洋洋的躺着,连姿势都没变过,偷笑一声,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
哗——
屋外银装素裹,街道早已白茫茫一片,还有大片的雪花渐渐飘落着。
没有阳光,只有白日里的一些光线,但对沈青竹来说还是有些刺眼,将眼睛蒙在了被子里,然后就又不动了。
“七夜做好了饭,现在还温着,要不要现在吃点儿?”
谢屿安上前给人挡住光线,然后将人挖出来,看着面前人身上的痕迹,眼神幽暗一瞬,手在一处红痕上摸索着,暧昧又撩人。
“不想动弹,你也别动。”
昨晚完事后,谢屿安就叫?疏给沈青竹治疗了一下,所以沈青竹什么事儿都没有,但还是不想动弹。
昨夜的疲惫感强烈,让他变得懒散了许多。
“我给你端上来。”
谢屿安起身将床头那边的窗帘拉上,然后走出房间,来到厨房,盛了一碗特意让林七夜做的偏清淡一些的蔬菜瘦肉粥,然后上楼。
瞧着被子里又闭上眼睛的人,谢屿安坐在床头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喂着饭,懒散的沈青竹连饭都不好好吃,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似的。
放下勺子,谢屿安轻拍了一下怀里人的腰,警告着:“专心吃饭。”
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饭不能落下。
沈青竹一震,这才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就着谢屿安的手吃着。
谢屿安任劳任怨的一口一口的喂,还不忘抽纸巾给沈青竹擦嘴,等沈青竹吃完就把碗勺放在床头,打算等会儿再拿下去洗。
“还困吗?我陪你睡会儿?”
沈青竹翻了个身,在谢屿安怀里侧躺着,头埋在谢屿安脖颈处,蹭了蹭,这才声音闷闷的道:“坐会儿,消化完了再睡。”
换做还在集训营的时候,他这会儿还在训练呢,但他今天就是不想起来。
谢屿安拉开外套拉链,小心的将沈青竹挪进衣服里,又扯着被子盖过沈青竹肩头,一只手在被子外面轻轻拍着。
这是哄小朋友入睡的动作,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动作,即便是沈青竹,也不能免俗。
在谢屿安哼着不知名调子,还有被子外那只手的轻拍下,原本只是说说的沈青竹倒是真的睡了过去。
谢屿安那另一只手轻轻的蹭了蹭沈青竹凌乱的丝,手中拍着拍着,自己也缓缓陷入了沉睡。
老城区o号,林七夜家门口,一只长得有些奇怪的兽趴在那里,羊身人面,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山海经记载为狍鸮,也就是饕餮。
在饕餮的旁边,一只黑色的小癞皮狗盯着饕餮看,似是要在饕餮身上盯出一朵花儿来。
饕餮看都懒得看它一眼,老神在在的趴着。
要不是执掌说这屋里的人很重要,它可以把过来的敌人当口粮吃了,它才不会来呢。
地书之中口粮可比这几个敌人多多了。
不远处,林七夜几人对抗着狂蝎小队,一团模糊的光影悄然飘过雪地战场,落在了矮楼的楼道之中。
光影褪去,信徒十六席吕良站在楼道窗户旁,一边嘲笑着狂蝎小队是一群蠢货,一边顺着楼道往上走,却在还有一层就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吕良看了看小癞皮狗,又看了一眼那坨不知名的东西,眼里带着嘲笑和诧异:“这狗,怎么这么丑啊,还有旁边那个,是里面那个小孩儿的玩具吗?长得还挺别致的。”
饕餮直起身,猛地张大嘴巴,一口就将吕良吞进了肚子,咂吧着嘴,有些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