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受宠的王子,哈珀。塞西尔丝毫不惧威胁,抬高下巴,模样很是欠扁,“不行。他是我掏海币买回来的,是独属于我的,只能寸步不离呆在我身边。”
“这可由不得你。”
戈斯。塞西尔掌握着王国兵权。
一挥手,就有数十个宫廷侍卫迅速冲进来,手中紧握长剑,锋利的剑尖直指哈珀。塞西尔。
即便对方是尊贵的二殿下,可这群死侍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忠犬,不认身份,只听主人的命令,在王城中有着护卫队的称号。
哈珀。塞西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主动上前,将侍卫手中的长刀横在脖颈处,出言挑衅道:“王兄,你要是敢动我的人鱼,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柄刀下,我看你怎么跟父王母后交代。”
戈斯。塞西尔心里清楚,弟弟一向说到做到,从不夸夸其谈。
害怕对方真的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他只能退步,挥手让一众侍卫退出,道:“我不动你的人鱼就是了,把手里的刀放下。”
哈珀。塞西尔这才放下武器。
“王兄,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戈斯。塞西尔看了一眼天色,道:“邻国公主的车马很快就会到达,你尽快收拾一下,随我去接见,这是父王母后特意交代的。”
“王兄,你才是这个王国的继承人,那位公主殿下也是父王特意给你选的王妃,你自己接见就行,我去完全是越俎代庖。”哈珀。塞西尔知道原文剧情,根本不想去淌这趟浑水,拒绝道。
见软的不行,戈斯。塞西尔直接上手,拿出提前准备的绳索,牢牢捆住弟弟。
“父王特意交代过,这场宴席你必须出场,哈珀,别让我为难。”他随意将绳索扔给身后的侍卫,淡声吩咐道:“将二殿下带去换身体面的衣服,赶在五点钟之前带到城门口,务必让邻国公主看见他的脸。”
即将被拖走时,哈珀。塞西尔牢牢揪住吴渝衣摆,撒泼打滚道:“要我去可以,但我要跟我的人鱼待在一起!”
看着人鱼极其出众的容貌,戈斯。塞西尔本能拒绝。
哈珀。塞西尔便张大嘴巴,死死咬住衣摆,大有一副不让人鱼跟着,死也不挪动屁股的模样。
戈斯。塞西尔正要来硬的,割断人鱼的衣服。
国王这时姗姗来迟,拄着权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房间,看着里面的闹剧,重重叹了口气,发话道:“戈斯,让哈珀带着人鱼去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戈斯。塞西尔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父王母后能无条件答应哈珀的请求,却对他如此严苛!明明同样都是王子,明明都承担着责任和义务,凭什么他要做到克己复礼、严以待己,而哈珀却能随心所欲,由着性子胡闹!?
即便喉咙里有千百句质问,他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分毫,低声应下。
国王走到哈珀。塞西尔身旁,解开捆缚着他的绳索,爱怜抚摸着他被憋红的脸蛋,语气慈爱道:“哈珀,这次的晚宴至关重要,关乎着王国脸面,你可不能再胡闹了,知不知道。”
哈珀。塞西尔心虚地摸着鼻子,道:“知道了,父王,我这次一定会乖乖的,不捣乱。”
国王发生一声欢快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敛起笑容,低声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就快十八岁了,这次的晚宴虽然重要些,也不必死守着规矩,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什么,无需顾及其他,反正你身后还有戈斯护着。”
哈珀。塞西尔眯起眼睛,道:“父王,你对我真好。”
戈斯。塞西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父王,这条人鱼不能出现在宴会上……”
国王打断他的话,不容置喙道:“一切以哈珀为重,只是一个邻国公主而已,我相信你有应对的办法。”
从国王出场到现在,吴渝已经敏锐地发觉到不对劲来。
明明同样是儿子,国王对大儿子过于严苛,看起来像是不闻不问,对小儿子却是百依百顺,好似要把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捧到面前,予取予求。
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差别?
若只是因为宠爱幼子,何至于如此?这其中定有隐情。
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戈斯。塞西尔不是国王亲生的。
在国王的示意下,哈珀。塞西尔换上得体的服装,带上人鱼,在宫廷侍卫的簇拥下浩浩汤汤前往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