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蕴也不想过多攀谈,转身离去。
等她回徐府时。
萧宴已经在堂中等着了。
他自带了酒水。
想起侯府那件事,瞧见意蕴第一眼,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感觉对方瘦了不少,像风一吹就能倒一般。
“看我做什么?”意蕴不以为意,将手中的卤味拿给安斯,叫她拿去装盘。
“你真的没事?”萧宴只觉得眼前之人似乎在强撑。
纵使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就是天大的事,也总有过去那一日。”她回答。
萧宴叹息一声,想到容彻,对她道:“阿彻找你快找疯了,他甚至问到了我那里。”
“我知道。”意蕴给他倒酒。
萧宴垂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又说:“那你为何不见?”
他心里还是担心萧宴的,毕竟二人友谊深厚,是这皇城之中唯一说的上话的人。
“今日才见。”她对上萧宴的眼睛,思索一番,开口:“我打算和他坦白了。”
“真的?”萧宴起身,显然被这个消息所震惊。
从前他恨不得太子妃立马和容彻说,可瞧见容彻找不见她后的模样,他又有些后悔,如果说了,容彻会变成什么样?
他也不知道。
所以此刻的他,内心自私的希望,太子妃能晚些说出这个消息。
“怎么?看样子萧将军不是很乐意?”意蕴打趣道,又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不。”他摇头,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下后,才回答:“我是怕他接受不了。”
意蕴却不以为意。
“早晚有这么一遭,这些秘密压在我的心头,我也很难受,说出来,或许对我和他都好。”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当然,有些话她肯定不会和萧宴说。
二人虽是朋友,可不至于到将一切秘密都告知给他的地步。
萧宴又给自己灌下一口酒,脑中思索着太子妃的话。
二人喝了个半醉。
意蕴趁着天色还早,去见了母亲。
母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比起从前,要稍微瘦了些,显然对方也因为这件事情,没吃好睡好。
瞧见意蕴,候夫人还以为自己瞧见了意芙。
一时之间红了眼眶。
埋怨自己的不是:“都怪我,怪我把你们姐妹二人,弄得这样的下场。”
一个抑郁成疾,最后自焚而死,一个似要走老路,看的候夫人心疼不已。
意蕴却笑着摇头,说:“母亲,我们该为自己而活,侯府的冤案总有一日会沉冤昭雪,我们只需要正常生活,等待一个时机就是。”
侯夫人点头,觉得对方说的在理。
她将缝好的护膝给她。
说:“绮梦前些日子来,说你心绪不佳也不出门,今儿我瞧见你精气神比起从前差了不少,你也多出去走走,如今入了冬,母亲不在你身边,你还是要照顾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