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了府医。
府医诊断后,写了药方给寒光,又说病情:“总督大人是操劳过度,多休息两日,喝几贴调理身子的补药就好了。”
寒光点头,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韩都尉则听了寒光的话,去守城门了。
徐司沉这一觉睡得很沉,他自从来岭南后,便总是担心上京的一切,担心意蕴,担心姑母。
侯爷被斩,是他无法阻止的。
故而对于意蕴,他也有愧。
他从前答应的对方,却没做到。
故而总夜夜睡不安稳,直到这回病下,这才无梦度过了第一个夜。
两日后。
寒光见他醒来,给他端药来。
徐司沉喝下,问他:“蛮夷那边,可有动静?”
寒光摇头。
这两日都是韩都尉守城,夜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徐司沉放下心来。
正要用早膳。
韩都尉却匆匆跑了进来。
告知他:“大人,不好了,蛮夷军队卷土重来,距离南城已经不到二十公里了。”
寒光大惊。
随后看向徐司沉。
以他如今的身子,根本不适合迎敌,故而立马想计策。
“要不再用之前的计策试试?今晚或是明早,上京的援军就能到达。”寒光道。
徐司沉稳住心神,随后抬手制止。
对他开口:“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除了一搏,没别的计策。”
“寒光,给我穿甲。”徐司沉吩咐。
寒光有些迟疑。
小声问:“大人,要不我明日将您送去与援军汇合,我与韩都尉迎敌,撑到援军到来。”
他拿着甲胄,迟迟不为徐司沉穿上。
“寒光,连我的吩咐也不听了吗?”徐司沉故作严厉的苛责寒光。
外头的府兵听到动静,纷纷朝卧房这边竖起耳朵听。
寒光执拗的劝他:“大人,您身子不好,若是在战场上出什么事,我如何同徐老总督交代?”
徐司沉蹙眉。
道:“我作为岭南总督,岭南连丢数座城池本就有罪,如今最后的首府南城几近沦陷,若我这个总督跑了,那些上战场的士兵又如何看我?我还有何脸面面对岭南的乡亲父老?”
他说话间,咳嗽数次。
寒光抿唇,自知徐司沉说的有道理。
可徐司沉如今的身子,上了战场无疑是送死。
临阵脱逃,是战场大忌,尤其是他这个最高长官,若是他都走了,南城便不攻自破。
徐司沉夺过寒光手上的甲胄穿上。
韩都尉知道这是劝不动,默默在一旁为他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