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寻春又叫了她两句。
见她不应,于是小力捏了捏她的手。
才发现意蕴的手心早已浸满了汗,湿哒哒的。
意蕴回过神,扯起一抹笑,可寻春看不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不去了,身子沉,表哥生病这段时间,御史府内大抵也堆积了许多事情,如今过去,怕扰了他。”她句句体谅。
寻春倒是觉得奇怪。
徐大人就是再忙也不会将殿下晾在一旁,如今这是怎么了?
她叹息一声,明白这是她不懂的,索性不去多想。
便扶着意蕴上马车。
不远处,谢词恩与侍从阿生再次来到徐府门口。
只是今日外头热闹了些,加上徐大人车马经过,道路两边站了不少人。
等他挤出来时,就瞧见了一袭粉黛绫罗的女子正被丫鬟扶着上马。
他自顾追上去。
阿生在后面追他。
二人还是晚了一步。
“徐小姐!徐小姐”他放声大喊。
意蕴听到动静,与寻春掀开帘子往后面看,只就瞧见身着红色官袍的男子正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张望。
寻春率先反应过来是谁,问意蕴:“是户部侍郎,殿下,要停下来等等他吗?”
意蕴放下帘子。
对方是敌是友还不得知,索性让马车加快了些。
“再观察观察。”意蕴回答。
寻春点头,忍不住多看了眼那抹红色的身影,想起当日状元宴的话。
对意蕴开口:“从未想过,那日街头随意接济的人,竟是谢氏遗孤,如今摇身一变成为状元郎,又是户部侍郎,这样的肥差。”
意蕴摘下帷帽。
虽未精致装点,可琼花白玉之姿容却难以掩饰,自怀孕后,她皮肤是要比从前还细腻些。
“谢氏当年富可敌国,可到了谢侍郎前两代,却日渐奢靡,终日荒淫,到他父亲时家中早已揭不开锅,后又欠下巨额赌债,将祖宅抵押。
他过的辛苦,可却如此争气,不枉我们送出去的钱。”
意蕴对寻春道。
这些事情不是秘密,谢家抵押后,债主满世界找谢词恩这个遗孤,好在他聪明,装作乞儿,往寻州跑。
意蕴想到了前些日子称是谢公子的人还的银两,看来对方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她是徐意蕴了。
她轻咬指尖,不知如何面对此人。
回到太子府。
二人经过回廊时,意蕴总感觉有种被人盯着的错觉。
她频频回头,却不见人。
倒引的寻春生疑,问她:“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看向某处墙角,总觉得目光是从那儿来的。
正想过去一探究竟,周晴雪叫住了她。